楊國祥已經這樣,什麼也不怕了。

那全都別想好過,就開始出言侮辱鬱蔥。

“你個小黃毛丫頭,不就是靠晏瘋子給撐腰,對我們指手畫腳的?

騙了我家的縫紉機和……啊!”

“大黑,上。”晏銜薄唇輕啟,音色冷如冰碎。

當即,大黑如離弦的箭,嗖的撲過去,將好不容易坐起來的楊國祥,又給按躺下。

骨骼強健的大爪子緊緊壓住對方身上的痠懶肉。

沒有晏銜的命令,它也不咬人,只是對著他的脖子張著大嘴哈氣。

楊國祥的掙扎顯得蒼白無力,汗毛根根豎立,連毛孔都在表示恐懼,道“晏瘋子殺人了,殺人了啊!”

“什麼殺人?”

鬱蔥的小臉先是有些驚愕,轉而又溫婉笑道“大隊長慎言,明明是我家大黑稀罕您,撲您懷裡和您親近呢!

我家大黑特有靈性,一般人可不討好。

如今,它和您親暱,您可不能讓它白喜歡,起碼給個二兩肥肉哄哄它。”

“哈哈!”

“哈哈,笑死我了!”

“蔥姐就是蔥姐,這不是把楊國祥的那些髒話,用在了大黑身上?”

“就是,明明欺負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自己一把年紀又癱瘓在床,還把娶人家說的像是施恩一樣!”

“不要臉!”

楊國祥也不知道是因為腰疼,還是被狗嚇的厲害,總之汗珠子已經浸溼了床單。

“你們這些人別被傻妞的清純模樣給騙了,她的心腸最是毒辣。

先是騙我寫借條,又用借條騙了我家縫紉機和腳踏車,現在她還用狗噁心我!”

“我一個平淡無奇的弱女子,要如何才能讓大隊裡如土皇帝般的人物親筆寫下借條?”

鬱蔥情緒穩定,哪怕此刻被對方侮辱壓迫,也仍舊冷靜如斯。

甚至,還能用逗狗的語氣和楊國祥“友善交流。”

楊國祥心理壓力很大,不知不覺亂了陣腳,道“你用我的秘密,威脅我!”

“假如我知道您的秘密,您身為生產隊的大隊長有的是辦法讓我閉嘴。”鬱蔥步步緊逼,處處引誘對方犯錯。

晏銜感覺氣氛差不多了,給大黑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