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蔥低著頭,任憑小哥哥牽著她。

有他在她很有安全感,連腳下的路都不用刻意看。

腦子也沒閒著,一直在想鬱餚餚的事。

她一直知道鬱餚餚被父母和爺奶保護的很好,好到不懂社會險惡,人情冷暖。

但也沒想到鬱餚餚在未婚的情況下,就把自己的工作轉給準小姑子。

這是什麼人間蠢貨?

其實,鬱家人除了鬱大舅母馬芳又潑又狠,別的人頂多是重男輕女,日常為人也厚道,絕非十惡不赦之徒,不然鬱大舅也不會交到郭頭這類品行不錯的朋友了。

那為啥會倒黴成這樣?

晏銜大手牽著她小手,避開了路上所有的凹凸不平。

他的人已經出過手教訓鬱大舅一家了。

只不過,對方謹小慎微,犯的錯一直都是小錯,也都被郭頭給擋住了。

可鬱大舅母欺負自家小罐罐,如同挖了他心肝一樣的疼。

於是,他稍微讓花蛇說了幾句閒話,就惹得馬芳對鄭家另眼相待。

以為鄭家能給人辦鐵路局的工作,就迫不及待的給鬱餚餚訂婚。

別說什麼無辜不無辜,馬芳從小罐罐家佔的便宜,鬱大舅和鬱餚餚也沒少享用。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是嗎?

他從來不是良善之輩,就喜歡看這些人竹籃打水一場空的醜態。

鬱蔥不知他心中所想,看小哥哥的車開得比自己還好,忍不住吐槽。

“那馬芳是不是腦子有坑?鄭佳豪那種外表小帥的男人最是精明,鬱餚餚不被拿捏才怪!?”

“我朋友說,馬芳孃家有個侄子一直遊手好閒,要是再沒有工作就要下鄉勞動了。

而之前鄭家因為和三伯的關係,安排個人進鐵路也不是什麼難事。”

晏銜無中生友,給小罐罐解惑。

馬家侄子工作尚未落實,鬱餚餚就先把紅旗飯莊的工作轉給鄭家小姑子。

很有意思不是嗎?

鬱蔥對他朋友的印象,越來越好。

某些男人之間的友誼,比塑膠姐妹花純粹多了。

“我三伯就是個主任,賣的工作也是我爸媽留下的,哪裡是他安排的?”

“小蔥心疼鬱餚餚?”晏銜慢踩剎車,避開一輛牛車。

“也不算是吧……”鬱蔥就是想起當初她媽對鬱餚餚當親閨女疼,卻換不來馬芳絲毫對她的好,心頭有些發酸,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

要是讓馬芳知道自己盤算落空,侄子、準女婿都下鄉勞動就好了,狗咬狗一嘴毛,最好玩了……”

大黑:“……”

它不咬狗,就咬人。

然而,小青和小玄在鬱蔥的腿上,正張著小嘴互啃,小短腿還配合著互撓。

大黑:“……”

逆子!

心好累。

“惡有惡報,一定會的。”晏銜把小罐罐的話默默記住,準備抽空就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