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視而不見,眼神冰冰冷冷的,“上官徹,我只問一次,你是真的想死?”

“……”上官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傷害了上官知行,罪不可赦,永遠不可能再得到上官知行的原諒,上官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既然我們的徹少爺一心求死,那麼關於知行的事,徹少爺肯定沒興趣知道了。”

上官瑾說著,腳慢慢地抬高。

忽然身體踉蹌了一下,上官瑾差一點直接摔了。

上官徹抓著他的腳,力道非常大,彷彿要捏碎上官瑾的腿骨,“她怎麼了?”

“徹少爺不是一心求死嗎?”上官瑾冷哼:這小子讓那麼多人擔心,不刺激一下他,怎麼對得起自己?

“她怎麼了?!”上官徹提高音量,全身上下一股危險的氣息。

原本,發起怒來的上官徹就相當嚇人。

現在整個人都瘦削的,形容枯槁,更是顯得凌厲。

老江湖的上官瑾,竟也有瞬間的凝滯,“我有什麼義務告訴你?”

“我問你,她怎麼樣了?!”上官徹手上的力道越發地狠厲。

上官瑾彷彿聽到骨骼裂開的聲音,濃眉微微地蹙起——

這小子,真是比他那個溫文儒雅的父親好多了,夠狠、夠殘,他喜歡!

上官瑾滿意地笑了笑,“知行正在收拾東西。”

“收拾東西?”沒有聽到不好的訊息,上官徹微微地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力道放輕了。

下一秒,全身的神經又猛然地繃緊,“她為什麼要收拾東西?”

“你不知道嗎?”上官瑾慢慢地收回腳,整邊腿都是麻的,可見上官瑾方才的力道有多重。

沒有在意,上官瑾在床畔的沙發坐下來,長腿愜意地交疊,王者氣息。

“我不知道……”上官徹聲音沙啞。

他半個多月來連房門都沒有出去過,一直在反覆的高燒,唯一清醒的就是上官徹來殺他的那個晚上。

後來失血過多,再一次隱入昏迷,早上才剛剛清醒一些。

發現傭人趁他昏迷時,給他上了藥,立刻就發火。

這段時間,上官徹的神智一直是不清醒的,根本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知行做了什麼,他更是一無所知。

做了那種傷害上官知行的事,上官徹早就生無可戀,一心求死了。

可儘管如此,聽到上官知行的名字,上官徹的情緒,還是無法控制地起了波動。

他想知道上官知行的情況,想知道她過得怎麼樣,身體好點了沒有,心情……

還以為,自己早就做好準備離開了。

沒想到上官瑾只是隨口提了下上官知行,他就再也無法平靜。

終究,他還是捨不得……

上官瑾看著上官徹變幻萬千的眼神,悠悠地低嘆,“知行已經收拾好東西,這兩天準備跟我去南美洲。”

“南美洲?”上官徹低低地重複:她去南美洲做什麼?南美洲和中國天差地別,天氣也完全不一樣,她的身體吃得消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