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行走江湖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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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話,莽漢有一瞬間的錯愕,遂伸手撓了撓頭,不知說什麼才好。
半晌之後,他這才滿臉通紅地憋出一句話來,“我……我也認為像皇孫殿下這麼好的人,不會濫殺無辜。”
他的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不捧腹大笑起來,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莽漢會突然間來這麼一句啊!
就連應衡此刻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被這個莽漢的所作所為,弄的哭笑不得。
“按照你的意思來說,我今日若是處置了你們這幫人,就是濫殺無辜了唄?”應衡收斂的笑容之後,有意逗他。
一聽這話,莽漢不禁瞪大了眼睛,慌忙擺手道:“皇孫殿下,你誤會了,小人可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我……”
莽漢磕磕巴巴地解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終是一臉頹然的坐在那裡,唉聲嘆氣起來。
應衡兀自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你不用同我解釋什麼,剛剛的那些話都是本殿下在逗你而已。”
一聽這話,莽漢滿是詫異地抬起頭,而後不禁撇了撇嘴,他就說這個皇孫殿下有些喜怒無常吧!
一會兒同他正經說話,一會兒又如此逗他,現在自己被皇孫殿下弄的,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每次開口皆是如履薄冰的。
漸漸地,應衡收斂了笑容,而後緩緩開口道:“你剛剛說,你們是來自窮苦人家,迫不得已才會做起這檔子事的,可是真的?”
“小人在皇孫殿下面前,可是萬萬不敢說假話的。”莽漢異常正經地道,“我以往一直在外地打工,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
“可是這幾年家鄉連年災害,莊稼顆粒無收,在外面務工也生存不下去,所以我才動了歪點子,將我家鄉的這幫兄弟們都領了出來,而後想著做點旁的事情掙錢。”
聽了他的話,應衡的臉上又突然出現了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原來這個莽漢嘴裡所說的行走江湖多年,指的就是在外地打工啊!
不過,不得不說他膽子也夠大的了,只是在外地打工,竟然就敢做出這麼大的事情來,當真是有一腔孤勇啊!
就是可憐了柳宗丞,這一次他費盡心力的想要找人綁架顧子卿,可是沒有想到,找的人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當真是要把人給笑死了,只是不知道,柳宗丞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又會作何感想呢?
想到這裡,應衡漸漸的收斂起自己的表情,隨後正色道:“如今你們剛剛嘗試這條路,便被堵死了,日後想要重蹈覆轍,也定然是不可能的了,你們又有何打算呢?”
聽到他的問話,莽漢一臉悲催地搖了搖頭,如今生活在這個亂世,自己能夠維持溫飽,就已經不錯了。
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這條路,剛剛嘗試,就失敗了,日後他也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還有自己的這幫兄弟們,當初是在他信誓旦旦的承諾之下,他們才跟著自己出來的,可是如今才剛剛開始,他卻食言了。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只是連累了這幫兄弟,跟著自己走投無路。
見他搖頭,應衡兀自俯首揉了揉手腕,而後開口道:“既然你不知道何去何從,本殿下不妨給你指一條明路吧!”
“什麼明路?”莽漢一臉興奮地抬起頭,看向應衡,“只要殿下能讓我的這幫兄弟們迴歸正軌,小人願意當牛做馬報答殿下。”
“誰讓你當牛做馬了。”應衡不禁嗤笑一聲,“讓他們迴歸正軌是不可能了,可是也不至於到流落街頭討飯的程度,只看你們能不能吃苦了。”
“我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吃苦是自然不在話下的,還行請皇孫殿下直說吧!”莽漢回頭看看自己的那幫兄弟們,遂滿臉希翼地道。
如今他的這幫兄弟們,正是壓在他心中的一塊石頭,若是皇孫殿下能夠幫他解決,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聽了他的話,應衡微微點頭,而後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常年駐守邊關,保護邊境的安危,想必這些你們也是聽說過的。”
以莽漢為首的那幫人紛紛點頭,等待著應衡下面的話。
他們的大哥一直在幫他們尋找出路,這些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而剛剛皇孫殿下主動說可以幫助他們,這幫人聽後,心中也很是興奮的。
所以如今,他們一雙雙充滿希翼的眼睛,都一瞬不瞬地盯著應衡,仔細地聆聽著他下面的話,以明白他們以後的路,到底要如何走?
“我所帶領的軍營,現如今正在招兵,如若你們能吃得了苦,便去應徵吧!”應衡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樣既能解決你們生存的問題,又可以為國家出一份力,以我的觀點來看,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聽了他的話後,眾人不禁面面相覷,而後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臉上的表情由先前的驚訝,慢慢的轉變成了興奮。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應衡會有把他們收編的想法,試問哪個男兒有沒有報國的志向呢?只是缺少了一份勇氣與機會罷了。
如今應衡率先開口,那麼他們這幫人自然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這個原本就難得的機會,他們又怎麼可能拒絕呢?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邊境的生活條件並不比江南,也許比你們受過災的家鄉,還要貧苦一些。”應衡的話再次響起,“一旦入了軍營,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如果你們到時候,因為受不了那裡的環境,而想要逃走,我定然是會軍法處置,絕不留情的,所以如今你們要考慮好,到底要不要去軍營,如果要去,我自然歡迎,可如果不想去,我也不會強求。”
眾人聽完他的這一番話後,都默默地低下了頭,一句話都不說了,剛剛興奮的表情,也逐漸轉為擔憂。
一瞬間,整個破廟內變得鴉雀無聲,連每個人的呼吸都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