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一巴掌過於重了,周鋮縉的腦袋還是發懵中,他目光冷沉看著顧子卿。何時她竟可以如此對自己言語了,這讓他並未厭惡起顧子卿。

還掀起了濃濃的興趣,他許久未有這種感覺,只覺得很新鮮。

漸漸地,周鋮縉眸子微頓,暗淡失色中帶了些彩色。他看了眼應顥,眸光落在他身上再紛地離開。

似是在用眼神對話一般,顧子卿把這一切落入眸宇中。她顯得極為冷淡,淡淡:“書院就算再晦氣,也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

“並不是容許你們隨意侮辱,到處散播謠言的地方。”

顧子卿說罷,眸光淡淡晦澀帶著些懶意。欲要準備離開,應顥騎上了駿馬,居高臨下望著她:“顧子卿,你和周鋮縉同為夫妻。”

“到底也是命弦連在一起,既然如此為何總和本皇子作對!”

說罷,應顥臉色難看的瞟了眼應衡騎著馬轉身離去。

在離開後,顧子卿長舒了口氣,這是她頭次和七皇子正面對抗,心裡多少有些發虛。應衡走到她身前,淺淺看著:“有沒有受傷?”

“還好……”顧子卿抬起眼簾說道。

這時候陳畫從屋內慢悠悠出來,他看著顧子卿和應衡笑了笑:“你們二人倒是天造地設,英雄救美。”

顧子卿低聲輕笑,沒有太多言語。她拈起步子,漫步進入了書院。

應衡微瞥了眼陳畫:“先生……剛才為何不出來對峙。獨留顧子卿一人面對,你這師傅不厚道啊!”

陳畫輕咳了聲,他就去給賓客倒茶的功夫,顧子卿就不見了。誰知道她正在外面捍衛書院,不過陳畫很欣慰顧子卿這麼做。

這是他所有徒弟中最乖巧聽話的了,陳畫心裡暗暗想著,眸子微動淡淡:“你這麼向著顧子卿,莫不是對她有什麼。”

應衡瞬間臉紅了一大半,他扭過臉彆扭道:“怎的會,先生莫要亂說。”

“卿卿這人就是不太懂感情一事,你只要好好待她,她絕對會喜歡上你的。”陳畫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

說完,陳畫隻身進入了書院。

應衡也跟著進去,他瞥到顧子卿在攆茶葉,端坐在木桌前端莊賢淑。目色清清,像是含著淚波,應衡在側望著,眼眸輕微轉動。

他走進,顧子卿抬起眼簾瞧著他:“來了……這是我們書院特有普洱,嚐嚐。”

“本殿下覺得,你們書院缺幅字。”應衡輕笑著,看她。

顧子卿擰眉,四處看了看。書院出了木簾之外全是字畫,哪缺字了。難不成應衡想要當著她的面做幅字。

顧子卿看不透應衡,凝起小臉微聲道:“何字?”

“卿卿喜歡什麼字,本殿下就做什麼字。”

顧子卿微舒了口氣,拈起眸宇笑笑:“不如就做一副雲捲雲舒。”

“為何?”

顧子卿拈起墨,慢慢騰紙道:“因這四字最為有意境,能體現出本書院的良好風氣。”瞧她字眼說得,應衡也笑了。

他彎腰端坐起來,挺直脊背。手持毛筆,在她面前寫了起來。

顧子卿在一側碾磨,她偷偷向哪瞧著,眼睫捲了卷蒲扇著鼻翼。聞說男子寫字時最為俊俏,應衡又生的極好。

他那副相貌皮囊或是萬千女子的掌中寶,一雙俊朗的眸宇,側視時眼睫搭起了小臺階。

卷著的雙眸宇怎麼看都是那麼的好看,他寫字時會皺著眉宇,似乎是在想用什麼筆法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