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衡站在一旁僵直了身體,而後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剛剛四皇子的那一眼,的的確確是把他嚇得不行,但好在對方沒有看出什麼來,讓他不禁又放心了不少,對於自己的這張臉,更加自信了。

想到這裡,他穩了穩情緒,而後緩步走到一旁站定,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

應衡之所以去而復返,就是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看一看四皇子要審訊宋粟什麼?他們佈下的這個局,又是衝著誰而來的?下一步的計劃又是什麼?

只要藉著這個機會,弄清了這些事情,那麼他就可以儘快的想對策,而後預防他們的動作,並且救出宋粟來。

所以應衡這才乍著膽子又回到了牢房,並且潛伏在他們身旁,就是為了能夠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四皇子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後傾,甚是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而後食指微屈,在椅子的扶手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

半晌之後,他這才甚是慵懶地開口道:“宋大人,可知道為什麼會被抓到牢房裡來呀?”

“這下官還真是不知道,煩請四皇子明鑑。”宋粟跟他打著哈哈道。

聽了他的話後,四皇子還未開口,一旁的柳宗丞卻率先沉不住氣了,立即疾言厲色地道:“宋粟,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究竟為何入獄,自己會不知道嗎?還不是你……”

可是還未等他說完,一旁的周鋮縉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柳公子,現在是四皇子問話的時間,何須你在這裡插嘴。”

一聽這話,柳宗丞剛想開口反駁,卻下意識地看到四皇子陰沉的臉色,瞬間噤了聲,不再說話,只是乖乖地退到一旁,並順帶白了周鋮縉一眼。

後者看到他的這副樣子,嘴角不禁勾起了一個玩味的笑意,表情甚是得意。

應衡站在一旁,將兩個人的明爭暗鬥盡收眼底,暗自在心中盤算著,日後倒是可以利用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布個局,好好地打擊一下四皇子一黨。

他雖然不是惹是生非的主,但也是有仇必報,今日宋粟的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四皇子他們做的,那他也定然是會在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找機會報復他們,為宋粟出氣的。

正在他兀自想著的時候,一旁的四皇子又開口說話了,“宋大人,不用在我這裡裝糊塗,你所做的事情,當今聖上可是很明瞭的。”

“我做過的事情?”宋粟不禁微微挑眉,“殿下真是說笑了,我做過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聖上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莫非宋大人真的想要倔強到底?”四皇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們可是有證據的,宋大人可要三思而後行啊!”

聽了他的話,宋粟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四皇子這麼一說,下官倒是想起來了,您還有柳青元這個證人呢!那我可的確要三思而後行了。”

“宋大人明白就好。”四皇子異常讚許地道,“那就趕快招供吧!”

“招供?招什麼供?”宋粟一臉茫然地看向他們。

柳宗丞看著他裝傻充愣的樣子,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再次開口道:“還能招什麼供?當然是你私吞善款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