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也把木料一事的全部罪責攬在水三一人頭上,皇上也宣人拿下水三,而四皇子和柳氏父子也因誤關宋慄被貶了官職,幾日不得上朝。

水落石出後,宋慄被放了出來。

應衡回了府,想著宋慄也被放出來了不好再去見面,他心情大好,漫步至別院,看見顧子卿正在擺弄著小玩意兒。

日光清澈明亮,她烏黑的青絲沐浴在陽光下,像是一道綺麗的風情。

“如何?”顧子卿看出他的好心情,問道。

應衡靠著別院的牆垛,矮牆上錯落有致的石塊緊緻有序,即使如此還長出了一株芍藥,明豔動人的紅色,張揚恣意。

與那芍藥對稱,顧子卿放下了手裡的小玩意兒,悶笑著:“殿下的樣子讓我想到了樓家村的狗尾巴草。”

應衡:“……”

他臉色黑了大半,顧子卿笑意又濃郁了,止不住地捂腹道:“殿下,你現在更像了!”

“顧、子、卿。”應衡未見女子這般無禮,還這麼的與男子開玩笑,若說是在宮內,早就被人記恨上了。

這個顧子卿和女子沾邊的一點也沒沾上,哪裡和那些待字閨中的小姐一般單純可愛,不僅不單純還有點陰狠毒辣。

若沒有顧子卿的提醒,他怕是也想不到要找別人去呈證據,說到底也是幫了他,可顧子卿為何要幫她。

那柳家與她說到底也是有過婚事的,念及舊情不該幫襯這柳宗丞對付他嗎?

應衡眸光微動,伸出修長的五指拔掉那芍藥花,冷漠地丟在地上:“醜。”

說罷,應衡轉身要離去。顧子卿還沒弄清應衡突如其來的脾氣,奈何要抱大腿,顧子卿忙地起身追去。

“殿下是覺得芍藥醜了不喜歡?那我就讓府裡的丫頭把所有明豔的花全砍了!”顧子卿湊上前,賣著笑道。

應衡回眸瞥了她一眼,繼續冷淡。

顧子卿頓時懊惱不已,肯定是方才話說得不對,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和狗尾巴草相提並論,定是如此,他才這麼生氣。

她機靈的加快步伐,衝著應衡笑道:“其實,殿下更像天邊的斜陽,九五至尊永不垂朽。”

“樓家村木料被換是柳青元所為。”應衡突地道。

顧子卿聽到這句話,大致是明白了應衡陰晴不定的緣故,莫不是懷疑她和柳青元是一夥的,也是她這幾日又是出權謀策的,過分殷勤了點。

看來以後,她得溫水煮青蛙,太操之過急,容易引人起疑。

顧子卿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地與應衡對視,絲毫沒有躲閃的意味:“柳青元這麼做,就不怕仕途被毀?”

應衡笑了,漫不經心的邁著步子:“你倒是不驚訝!”

她能有多驚訝,木料調換除了一直覬覦總督之位的柳青元和柳宗丞會幹?還有誰?也就那個聽順柳宗丞的四皇子吧!

“殿下真喜歡說笑,我一女子驚訝什麼!這些權謀又不懂!”顧子卿謙虛了起來。

應衡扭臉看著顧子卿,深邃的瞳孔烏黑澄澈,包裹著顧子卿的小臉,眼內,她顯得有些嬌小玲瓏。

就這麼看了半晌,應衡淡淡道:“你說起慌來,倒是嫻熟的很。”

剛剛那麼盯著她不會是在看她的神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