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場宴會上,楊知縣獻寶的事情,也只不過是宋粟安排好的一個開端而已,目的就是為了,讓應衡有理由將柳青元給控制起來,讓他無法反抗。

然後再查證他賄賂高官的事情,從而定罪,不讓他有反應的機會。

可是沒有想到,柳青元的家人今日遇到他,居然還敢跟他提柳青元的所作所為,向他邀功行賞。

應衡真不知道,究竟是他的家人,根本就不知道柳青元的所作所為,還是蠢笨到如此程度,無藥可救。

聽了應衡的話,一瞬間幾人都愣了一下。

應衡這意思是,柳青元的事情已經有了進展?他靠顧家財力,賄賂旁人的事情,已經都查的清清楚楚了?

“殿……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啊?”譚氏的聲音不禁有些顫抖。

柳宗丞也像應衡投去疑惑的目光,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情況,他也好回去同父親商量對策啊!

可應衡卻貌似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說完那句話之後,竟然隻字片語都不肯說了。

只是一臉冷淡地道:“柳夫人不用再問本殿下了,幾日之後你們自然會知曉的。”

應衡的這一句話,徹底把柳宗丞母子的心,打入了谷底。

譚氏剛想要上前,給柳青元求情,卻被應衡身邊的侍衛,給及時擋了回去。

“柳夫人,不要妄想在這裡糾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柳知州的事情,本殿下自然會查的清清楚楚的。”應衡看著他們,面無表情地道。

查個清清楚楚?這還了得,柳青元這些年所做的事情,不查還好,若是查起來,恐怕他們一家人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裡,柳宗丞與譚氏皆是面如死灰,怔愣在那裡,不知該作何反應?

應衡見他們母子的這個樣子,不禁冷哼出聲,而後帶著顧子卿走出了大殿。

今日還真是有些晦氣,在別院裡窩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出來逛一逛,卻還遇到了柳家母子。

就這樣,被人打擾了好心情,應衡不禁有些氣悶。

不過說來也怪,以往他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冷靜自若,並不會意氣用事。

可是如今,當他看到有人無故侮辱顧子卿的時候,他卻有些受不了,脾氣當即就上來了,一心想要替她出這口氣,什麼都不顧,連說話都不經過思考。

應衡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依舊把它歸於自己下意識地想要討好顧子卿,以查探她的底細這件事情上,並沒有發現他自從遇到顧子卿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顧子卿跟隨在應衡身邊,向前走著,不禁側頭看向他,卻發現應衡面色陰沉,不發一言,彷彿剛剛柳宗丞母子的事情,讓他很是生氣。

她與應衡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是瞭解他的脾氣,雖然應衡這個人對待什麼都是冷冰冰的,很是嚴肅,但是他卻很少生氣,顧子卿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像今日這般憤怒的時候。

看來遇到柳宗丞母子的事情,著實是讓應衡很是憤怒啊!

思及此,顧子卿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兒,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殿下,今日柳夫人所說的話,您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