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辦的?

小舅子留下來吃飯的時候,李元嘉始終蹙著眉頭,似乎在幫他考慮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等房遺愛離開了王府之後,李元嘉突然間一拍桌子,蹭的站了起來。

原本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他這個表現,讓旁邊的房奉珠心中一驚,還以為自己弟弟想要更多紙牌的事情惹惱了夫君,連忙小心的說道:“大王,遺愛年紀尚小,有時候說話前根本就不動腦子去想……剛才他說想要更多紙牌的事情,大王不用在意的。”

“嗯?”

有些意外的看了王妃房奉珠一眼,李元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擺了擺手道:“呵呵,無妨。不過是想要一些紙牌而已,算得了什麼?不過那紙……確實頗為稀少,即便是咱們王府的作坊一時間也生產不出太多來。而且雕版精細,墨汁也是專用的,造價不菲啊……”

這些話說到最後的時候,李元嘉的心有些痛。

雖然是剛剛娶進門……或者說剛剛認識沒幾天都行,但是房奉珠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老婆,而且看模樣也是真的比較單純,自己這麼騙她終究還是有些愧疚。

李元嘉心中剛升起愧疚之意,房奉珠就連忙點頭道:“大王,既然如此,那就別再給他做了。左右不過是些玩物,我明日就告訴二弟,就說咱們王府不再做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房奉珠其實也略有些心疼。

別看這次他和李元嘉大婚,房府上下可以說是傾盡全力,陪送了上萬貫的嫁妝,總算是沒丟了一朝國公的臉面。但是房奉珠終究也不過十六歲,而房府的家教又嚴,出嫁前每個月的零花錢其實並沒有多少。

一聽到李元嘉說紙牌造價不菲,房奉珠自然就是有些不捨。

韓王府的錢,不就是他韓王妃的錢麼?

看著房奉珠臉上糾結的樣子,臉上不為人查的紅了一紅,不過李元嘉終究還是輕咳了一聲笑道:“其實我剛剛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唉!”

“什麼辦法?大王不妨說說看啊。”

眼前一亮,房奉珠連忙追問道。

“這……”

臉上擺出一副猶豫的樣子,默然片刻之後,李元嘉才輕嘆一聲道:“奉珠,你可知道咱們王府作坊裡出產的白紙?”

“當然,全大唐最好的韓王紙!”

點了點頭,房奉珠一臉的理所當然。

嫁過來之前她自己就用過韓王府的白紙,而且也聽父親房玄齡說過,如今它已經徹底蓋過了原本的李家紙坊紙品,成為了頂尖白紙的代名詞。

“韓王紙?什麼鬼?”

愣了一愣,李元嘉隨即反應了過來,臉頰抽動了兩下後乾笑道:“對,大唐最好的白紙!你也知道王普他們很有本事,如今每個月造的紙張越來越多,除了每年送給皇帝、太子和房相公一些,咱們王府自己用一些之外,還有不少的剩餘……這些紙張造價都極為昂貴,放在倉庫裡也很容易受潮、損壞,所以我讓人在東市買了套鋪子,打算把白紙放在那裡售賣……”

“啊?您打算售賣白紙?”

聽了夫君的話之後,房奉珠一下子驚住了。

做生意?

自己的夫君李元嘉,大唐的正牌親王,要在長安東市開家商鋪,做生意?

開玩笑的吧?

“咳咳,沒錯,我是這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