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距離陸家的風波已經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之中,江小七一直住在客棧裡,運轉周身靈力修復著體內傷勢。雖然表面看上去,他在那次大戰中並未受到多重的傷勢,但其身體的具體狀況只有他自己清楚。

三日中,江小七的客棧房間裡不時傳出陣陣藥香,沁人心脾。這些都是江小七自己煉製的丹丸,用以調理體內的傷勢。

在與陸銘的大戰中,江小七的經脈出現了些許損傷,彼時的他剛剛開闢出三十三條經脈,靈力境界尚不穩固,之後又接連戰鬥,導致他體內的經脈出現了不輕的損傷,若不及時調理,只怕會留下隱疾,對於日後的修煉有所不利。

有意思的是,老驢那個饞嘴的傢伙,聞到江小七房間中傳出的陣陣藥香後,曾偷偷溜進他的房間,咧著大嘴將一小爐的丹藥都吞了進去。

之後,大荒城的各個角落都能聽到老驢鬼哭狼嚎的吼叫聲,操著一口公鴨嗓子的老驢,讓原本就喧鬧的街道多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街道上不知被掀飛了多少攤子。一時間,老驢就變成了大荒城中人人喊打的物件。

至於陸家嘛,雖然未曾在這大荒城中除名,但家族的首腦人物卻都在一夜間消失,有人說曾在大荒城外的荒漠中看到滿天的靈力光芒綻放,在之後的不久,陸家僅剩的弟子就接到了陸銘等一干人的死訊。

自此,陸家在這大荒城中算是徹底的失去了昔日的盛況。

“砰”

客棧中,江小七的房門被一腳踹開,緊接著,就見一頭黑白相間的驢子興沖沖的奔了進來,不住的哈拉著舌頭,像家犬一樣狂吠著,舌頭上不住的向下滴落著口水,瞪著一雙渾圓的大眼盯著蒲團上盤坐的江小七。

“小子,你煉的那是什麼玩意,這都三天了,藥效還沒散盡。”

進門後,就見老驢呲著一口大牙,哈拉著舌頭衝蒲團上盤坐的江小七叫囂著,用那渾圓的兩眼將他斜瞥著,好似嗑了春藥一樣,白花花的鼻尖處一片通紅。

“你自己貪吃反倒怪起我來了。”

聽著耳畔老驢劇烈的喘息聲,江小七緩緩睜開雙眸,周身瀰漫的蔚藍色靈光徐徐消散,收斂入體。接著,見他嘴角啜著一抹微笑,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老驢這般開口道。

“驢哥,你覺得我在如今這般境界對上諸如道子那般的妖孽,勝算有幾何?”

緩緩起身,江小七走到一旁的桌椅前,倒了一杯茶水自飲著,言語中帶著幾分詢問的開口。

“就算現在你開闢出了三十三條經脈,但對上那個變態的傢伙,恐怕勝算不到一成。”

江小七起身後,就見老驢一屁股坐在了那道蒲團上,哈拉著舌頭穿著粗氣,一臉的幽怨。

接著,老驢就聽到一旁江小七的這般詢問,當即老臉一怔,一雙大眼斜瞥著他,眼中盡顯鄙夷的神色,大大咧咧的開口,對江小七這般羞辱道。

“嗯?為何。”

對於老驢與黃袍道人如出一轍的回答,江小七端著茶杯的右手微微一怔,旋即轉過身形,俊朗的臉龐上閃過一抹疑惑,對老驢這般詢問道。

並非江小七自誇,他自覺在陽溪境界中自身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驚人的地步,縱使四滿境的武者他也有把握戰而勝之,但兩次詢問下,老驢與道人的回答如出一轍,如此答案讓他心中忍不住生疑。

“開闢出三十三條經脈的你靈力的確雄渾,實力在同境界中可以說具有碾壓之勢,但對上如道子那般的妖孽,你的勝算微乎其微。”

“如那般妖孽的存在,早已不再專注單一的靈力修煉,就像你曾經被那老頭打的昏死過去一樣。”

“他那時也在四滿境界,雖然相比於道子那般妖孽而言有著諸多差距,但你覺得現在的你再對上那老頭,你有多少勝算?”

俯下身子,老驢把碩大的腦袋趴在蒲團上,慢悠悠的開口,為江小七論述著此刻他的實力衡量標準,接著,又把石老人拿出來像比較,對江小七這般詢問道。

“嗯...一半一半。”

微微沉吟後,江小七在腦海中回想著曾經與石爺爺對戰時的場景,計較著其中實力後這般開口。

“如果我說道子在你這般境界,能夠以碾壓的姿態完勝那個老頭,你信嗎?”

舔舐了一下嘴唇後,老驢耷拉著耳朵繼續開口,話語悠悠,在江小七微皺眉頭的目光注視下徐徐說道。

“呼呼”

輕吐一口濁氣,江小七將口中的茶水嚥下,在心中默默計較著其中差距。雖然老驢口中說的並不一定準確,不過卻可以作為一個考量標準,讓他看出其中的不足所在。

“其實在靈力的方面你與那個牛鼻子並沒有多大的差距,你所欠缺的是對於修行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