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風聲呼嘯,黃沙漫天,大獄的封印法陣外,站滿了密密麻麻的身影,除了神秘詭異的西陵外,四大地域的人馬已然盡數到齊,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自右向左依次看去,分別是東墟,南荒,大都以及北原四方勢力,除了東墟之外,其他三界的人馬都已陣營中的古老勢力為首,只有東墟這邊,人員散漫,四大聖地各自佔據一方,江小七獨立其外。

雖然眼下大獄外的形勢不代表什麼,卻也能夠看得出來,東墟此行,並沒有什麼能夠鎮得住場面的人,雖然江小七在實力上並不遜色於人,但相比於那些老牌強者而言,終歸少了幾分資歷。

此刻,大獄陣法之外的眾人,目光都落在了身前不遠處,那道孤零零的身影上,很多大獄地界中的人,對那道身影並不陌生,正是之前與江小七發生衝突,被打到近乎殘廢的夜軒。

如今的夜軒,隻身一人站在大獄的封印法陣外,目光深邃的望著血紅色的凹槽中樞,神色淡漠。

在很多人看來,夜軒雖然身負開啟大獄的使命,但在明眼人心中,他卻像一個被人來回使喚的工具,只是為了大獄之門開啟的一把鑰匙,而身為正主的夜軒,也同樣存在這樣的自嘲心緒。

如今時刻,所有人都在等,等那個所謂正確的時間,只有在正確的時間開啟封印法陣,才能夠進入大獄,否則,就算能夠撕開這座龐大的封印法陣,最終得見的,也只是大獄外圍的牢籠而已。

就這樣,時間在點滴之中悄然流逝,喧鬧的人群也在此刻變得雅雀無聲,密密麻麻的人影看上去就像一群螞蟻,散漫的排列著。

如今,大獄之外集結的諸多人影,只是洪荒戰場所有武者的冰山一角,眼下的他們,大部分都是近段時間湧入而來的,所為的,只是大獄的開啟。

而洪荒戰場的多數武者,都未曾參與其中,因為那些人與如今湧入的眾人不同,洪荒戰場對他們來說,更像是生活了許久的一個家。

亦如混亂之城的那些人影,他們並不像離開這裡,也沒有多少興趣插手這所謂的大獄,他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留在這座破敗的世界中。

大獄雖好,但在那些人眼中,卻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無論多少人進入,都會在裡面丟掉性命,對於他們來說,大獄中隱藏的秘密,遠沒有信命來的重要。

就在眾人陷入寂靜的等待之際,忽然,就見身前不遠處的那座巨大法陣,忽然爆發出無盡的血色紅光,浩大的血色法陣凹槽中,殷紅的血跡開始流動起來,刺鼻的血腥味漸漸蔓延。

“轟”

緊接著,眾人就見面前浩大的血色法陣,忽然爆發出一道璀璨光束,直徑足足有數十米,以一種極具震撼性的姿態沖天而起,就像一柄鋒刃利劍,聳入雲霄。

“就是現在。”

血色光柱沖天而起的剎那,就聽人群之前的夜軒低喝一聲,旋即,見他眼眸驟然一凜,並指如刀,鋒利的光華閃過後,直接劃在了他的手腕處,緊接著,殷紅的血跡便是從他的手腕處流淌下來,灑進了身前的血色法陣中。

“轟隆隆”

隨著夜軒殷紅血跡的滴落,面前,那道沖天而起的血色光柱,頓時爆發出一陣轟隆巨響,緊接著,所有人便是目光震撼的看到,一頭無比猙獰的血色巨獸,從法陣之中緩緩成型。

“吼吼”

好似虛幻投影的血色巨獸剛一成型,就聽一道震天的嘶吼聲自光柱中響起,血色巨獸裸露的兩顆獠牙,閃爍著凜冽寒光,猩紅的眼眸中,彷彿蘊含著無盡殺戮。

場外,江小七望著血色法陣中抓緊成型的血色巨獸,目光一凝,對於眼前的這頭猙獰巨獸,江小七並不陌生,面前那座血色法陣的中樞,便是銘刻著那頭猙獰巨獸,據漠北所言,它所代表的就是夜軒後背古族的圖騰。

視線一轉,江小七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了夜軒身上,眉頭輕輕皺著,雖然面前的夜軒依舊是曾經的模樣,但江小七總感覺他發生了些變幻,那種感覺說不清,很模糊,就是一種沒來由的朦朧感。

“轟隆隆”

大獄之門開啟在即,忽然,逐漸被黑暗所籠罩的遠方天際,傳來了震耳的轟鳴聲,彷彿乍洩的雷霆,滾滾雷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頓時,便吸引了在場無數人的注意。

“終於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