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歸於大理寺管,本該是由太子負責,但太子被禁足,皇上將此事交到了平王手裡。

長眼的人一看,就知道皇上這是要削了太子手裡的權。

為對面的人倒了杯,子夜也是奇怪,這人竟然會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謝十九弟,唐突而來,望十九弟莫見怪。”披著淺灰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實,連頭都罩在頭罩內,不過聽得出來是個女音。

明明聲音很年輕,卻已帶著滄桑。

“是爺小瞧太子妃了,不知今兒太子妃特意來此尋爺是有何事?”沒錯,對面坐著的正是應該在皇家家廟內的太子妃。

今兒子夜是帶著赫連明軒來莊子裡查帳的,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主要是子夜想讓赫連明軒明白如何掌管這些瑣事。

皇家家廟雖然也在京外,就在法華寺同一座山的半山腰,不過法華寺是出東城門前往,而子夜今天來的莊子方向卻是在南邊,可以說正好是對面,距離可不是一點半點。

能出皇家家廟就已非一個普通嬪妃能做到的事兒了,皇家家廟內可是有著高手在守護,否則關家廟這處罰還有何意義?

再來個穿過京城來這邊等自己,這是個普通妃子能做到的事兒?

看來,不只是皇家中人看輕了太子妃,連他都看輕了。

太子妃並沒有回應子夜嘲諷,而是從袖子裡拿出個盒子放到桌上推到子夜面前:“嬪妾有一事相求,望十九弟能夠應允。”

子夜只是將盒子開啟了條縫,撇了眼後瞳孔一縮,但立刻就鎮定了下來合上盒子:“不知太子妃有何事相求?”

“保長樂。”

“太子妃是輔國公之後,長樂郡主也是輔國公的後人,為何求到爺這?”

“輔國公府並無謀反之意,嬪妾已欠他們太多。而且,這東西交到任何人手裡,都沒有交到十九弟手裡有用。”

倒是坦誠。

子夜勾唇一笑:“太子妃竟是如此恨太子?”

“不恨,但也無愛。嬪妾此生願終生待在家廟內,為嬪妾自己贖罪。”

太子妃的聲音一直都很平靜,可子夜不信她現在真的已是心如止水,否則怎麼會把這東西交到他手裡來?

“既是不恨,為何將此物交於本王?你可知,若是本王用了此物,會將如何?”

“嬪妾知道,會血流成河。嬪妾願下那屙鼻地獄。”還是那平靜的聲音,平靜得令人全身發寒。

也沒管子夜答應沒答應,太子妃說完這話,就起來朝子夜行了個標準的妃禮後離開。

兩人坐下後又退離開的赫連明軒過來,“十九叔,六嬸是來。。。?”

輕敲石桌,幾息後子夜才輕嘆了聲看向天際:“京城,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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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瞬及過,兩個月就如流沙般逝去。

京城裡的陌生面孔開始越來越多,事情也開始越來越多,至少刑部現在是一個能閒下來的人都沒有,除了當掌弄司的子夜。

每天修修煉,再調教調教府裡的三個娃,可以說,從雙胞胎來到賢王府裡後,這兩個月是子夜與他們在一起最頻繁的兩個月。

忘了說了,磊磊休課已有半月,確切的說是監國寺休課已有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