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年依舊不還手,就那樣蹲在地上,下意識地護住要害部位。

半晌,那夥人打累了,終於轉身而去,留下了淒涼的李偉年。

走到丁二苗和季瀟瀟的身邊,那幾個打手中,有人瞪眼,兇巴巴地道:“不信連你一起揍了!”

丁二苗笑而不語,季瀟瀟卻瞪眼反擊,道:“我不信!”

問話的那人立刻就火了,揮拳向季瀟瀟臉上打來。

季瀟瀟也不躲閃也不招架,卻見那人身體一轉,砰地一拳砸在路邊的大樹上。

“熬……”那人一聲嚎叫蹲了下來,拳頭上血肉模糊。

幾個混混們大驚失色,一起圍了過去。同夥的傷勢,又定的季瀟瀟,這些人才知道,這次遇上高人了,於是扶起同夥,落荒而去。

那邊,李偉年搖搖擺擺地站起來,揉著眼睛,然後咧嘴一下,興奮地揮手衝了過來:“二苗哥!”

人還沒到眼前,酒氣卻已經到了。

這還是大清早啊,李偉年就喝得醉醺醺的。

丁二苗皺眉,道:“李偉年,你在的熊樣?以後別叫我二苗哥了,我真不想認識你。”

“嘿嘿,二苗哥,一兩年不見,你都在什麼地方啊?”李偉年撓著腦袋,憨笑著問道。

季瀟瀟也皺眉,道:“李偉年你變了,當年意氣風發,現在萎靡不振。又不修邊幅,一個邋遢大叔的形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綠珠呢?”

說起綠珠,李偉年頓時收了笑臉,從口袋裡摸出香菸點上,鬱悶地道:“綠珠在她自己家裡,楊德寶……不讓我見她。”

“為什麼不讓你見綠珠?喂,你不是對綠珠做了什麼吧?她現在還是個孩子啊!”季瀟瀟說道。

“沒有,怎麼會?”李偉年的臉上一陣尷尬,揮手道:

“楊德寶的意思,是我的年紀和綠珠差太多,不可能在一起。他沒有明確說出來,但是已經阻止我接近綠珠和栓柱了。有時候,我偷偷去,所以引起了楊德寶的不滿。剛才的幾個人,就是他指使的。”

“那你為什麼不還手?”季瀟瀟很憤怒,道:“以你一個兵王的身手,收拾幾個混混沒問題吧?”

李偉年搖頭,道:“我要是還手,事情就鬧大了。然後,楊德寶就更加生氣,會遷怒於綠珠。我忍著,反正他們不敢打死我。”

丁二苗被氣笑了,拉著季瀟瀟就走,道:“走吧瀟瀟,這些破事我們管不了,讓他繼續忍著。忍到綠珠大了以後,再說。”

李偉年急忙追來,道:“二苗哥別急著走啊,喝一杯敘敘舊啊!”

可是眼前一花,丁二苗和季瀟瀟已經消失了。

“二苗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李偉年失落無比,空大叫。

一場相識,丁二苗解決了綠珠和栓柱的投胎問題,也讓自己明白了前生。可是現在,綠珠和自己也不快樂,難以見面。而丁二苗說走就走,一點也不念舊。

似乎天大地大,只有他李偉年一個孤獨者了。所以,李偉年很惆悵。

“十五年後,會有我徒弟來找你的,那時候,你跟著他走,就能見到我了!”丁二苗的聲音傳來,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十五年?你徒弟?他叫什麼名字啊!?”李偉年舉目四邊追問。

然而這次,沒有等到丁二苗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