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哭?!”當地的一個所長大叫一聲,拔出了手槍,對準了地上的沈蓉屍體。

所有警員,都是如臨大敵。更有一個膽小的年輕警員,已經一聲大叫,就要奪路而逃。但是這小夥子跑得急了,腳下一絆,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只有勞士初知道怎麼回事,他愣了一下之後,急忙一把捂在胸口,按在那紙符的位置,同時對那些警員說道:“沒有、沒有人在哭,是錯覺,是大家聽錯了吧?”

“怎麼會聽錯?”那所長疑惑地看著勞士初,然後瞬間,他又反應過來,順著勞士初的話,來安慰手下的兵,讓大家不要大驚小怪。

在勞士初的按壓之下,沈蓉的魂魄安靜下來,現場又恢復了平靜。

一番混亂之後,警員們帶著沈蓉的屍骨撤離,而勞士初,則留了下來,安撫鄉親們。

勞士初在賀兵的房間裡,還搜到了一本泛黃的線裝書。書裡面,寫著一些奇怪的話語,和一些手繪的圖案。

圖案有人體,也有動物,可是勞士初看不懂。

知道這本書裡面的內容,大概就是某些邪法的記載,所以勞士初留了個心眼,把這本書裝進了自己的口袋,打算讓丁二苗鑑定一下。

從賀家挖出屍骨的訊息,自然是瞞不住的。

整個三山尾村莊,議論紛紛。在鄉親們的眼裡,賀兵夫婦,可是一對標準的好人,可是誰也沒想到,好人的外衣下,卻是一副喪盡天良的心腸。

又得知賀兵沈蓮夫妻殺害的,竟然是自家的小姨子,鄉親們更是唏噓不已,心驚肉跳。

折騰到太陽老高的時候,勞士初才回到自己家裡。

這時候,丁二苗和季瀟瀟顧青藍已經起床,正在喝茶。

季瀟瀟學過茶道,泡出來的功夫茶,竟然比當地人還地道。勞家老爺子一邊品茶,一邊讚不絕口。

“辛苦了,勞隊長,來喝茶吧。”丁二苗斟了一杯茶,推到桌邊。

在桌邊坐了下來,勞士初端起茶杯苦笑,道:“丁老弟,服了你了,昨夜裡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你還能淡定喝茶,果然有定性。”

在勞士初的慣性思維裡,丁二苗見到自己,應該首先關注案情,關注自己在賀家挖出了什麼才對。

“昨夜裡發生的事,與我不相干,我為什麼不能淡定喝茶?就算和我切身相關,我也一樣淡定喝茶。”丁二苗無所謂地一笑,道:

“有人說,你們做捕頭的人淡定,因為你們見過了太多的陰暗面。因此,對於一切罪惡和殘忍,都有抵抗能力。其實茅山弟子,比你們見過的陰暗面還多……,所以,我肯定比你更加淡定。”

勞士初一愣,竟然無言以對,實在沒想到,年紀輕輕的丁二苗,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深奧的話來。

丁二苗喝了一口茶,又道:“沈蓮和賀兵,只是殺了妹妹。我還知道,有個女人,連殺了自己的幾個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和姐姐以及外甥女……”

“這麼毒辣的人,是誰?”勞士初吃了一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