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瀟瀟接過話來,問道:“你怎麼會找不到?難道那棵樹,不在以前的地方了?”

劉伯溫鄭重地點頭。

“的確不在了,如果在的話,我可以感應到。”丁二苗說道。

“或許綠葉被摘取以後,柳樹已經消亡。丁先生,其實找不到那棵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您現在是宇宙至高,六道第一人。”劉伯溫拱手,道:“六道之中,今後將奉您為尊。”

丁二苗搖搖頭,道:“我不在意這些,也沒打算號令六道。劉伯溫,事兒說明白了,沒事了,你們繼續玩吧。”

說罷,丁二苗用手一指,已經把劉伯溫和道衍和尚送回了遠處。

劉伯溫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丁二苗卻視而不見,帶著季瀟瀟等人轉身而去。

“二苗,這個劉伯溫似乎有意追隨你。”季瀟瀟說道。

“但是我卻不喜歡帶著他。他是一個謀士,所到之處必有陰謀。”丁二苗一笑,道:“我只希望,和自己的朋友親人在一起,不想和陰謀家在一起。”

眾人一笑,點頭稱是。

幾乎∵☆是須臾之間,眼前盛世繁華,已經到了人間道。

丁二苗將腳下的版圖化為陣圖收了起來,帶著大家,落在大茅峰下。

重回故地,季瀟瀟和顧青藍都是熱淚盈眶,心情激動。

三貧道長也是倍感親切,環視身邊的一草一木,唏噓不已。

季瀟瀟看著丁二苗,道:“不知道我們巡天一遊,人間過去了多少年?”

“一年半。”丁二苗微微一笑,道:“還好,沒有耽擱太久。當時我就害怕,萬一耽擱太久,回來以後,人間道過去了幾萬年,那就不好玩了。”

“不知道大家怎麼樣了,唉,真的好想念。”季瀟瀟說道。

“師妹不在茅山,雲遊去了;李清冬壽限將到,正在燒香唸經,給自己祈福;萬書高……不太好,有些瘋癲。”丁二苗說道。

雖然沒有見面,但是丁二苗可以感知到一切,如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瘋癲?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季瀟瀟吃驚。

“他一直就有瘋癲的潛質,遇上刺激,就發作了,不奇怪。”

眾人說說笑笑,向虛雲觀走去。

這時候真是清晨,觀門前,兩個新來的童子正在掃地。以前的童子大了,已經下山,自謀職業去了,李清冬又從茅山道院挑選了兩個十來歲的孩子,來虛雲觀深造。

這兩個孩子不認識丁二苗等人,還以為是什麼地方來的香客,慌忙稽首,問道:“幾位貴客從何而來?”

季瀟瀟和丁二苗都苦笑了一下,心頭各種滋味。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顧青藍也笑,道:“這首詩,簡直就是寫給我們的啊。”

兩個孩子不明白,依舊皺眉看著大家。

“你們進去通報李掌教,就說……三貧道長回來了。”丁二苗笑了笑,說道。

“知道了,你們稍等。”童子稽首,丟下掃帚奔進了觀門。

李清冬正在後殿打坐,聽見童子腳步匆忙,便睜開眼來,道:“清風明月,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掌教真人,外面有兩男三女求見,說是三貧道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