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虛雲覌後院裡,季瀟瀟幾乎時刻陪在丁二苗的身邊,一春景色,沒有一點心情去欣賞。

孟依濃也停止演出許久了,守在李偉年的身邊,衣帶漸寬人憔悴,昔時橫波目,今作湧淚泉,哀哀切切,悲傷不已。

這天晚上,眾人吃過晚飯。李清冬勸慰了大家幾句,看過了丁二苗,又去看望李偉年。

又經過這許久的休養,李清冬的腿傷已無大礙,可以丟掉柺杖走路了。只是走動的時候,還有一點點瘸。

李偉年的房間裡,孟依濃正坐在一邊發呆。

“孟大明星,近來辛苦了。”李清冬嘿嘿一笑,道:“你也不要太擔心,昨晚我算過一卦,李偉年就在這一二天,就要醒來。”

“真的?李大爺,你不是在哄我吧?”孟依濃大喜過望,問道。

“哈哈哈……,我神運算元李清冬,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李清冬指著李偉年頭頂前的命燈,道:“命燈的火焰,漸漸有了生機,和我的占卜結果完全吻合。”

孟依濃揉揉眼睛,盯著那如豆火苗細看,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生機。

正要來請教,卻見那命燈的火苗猛地一跳,李偉年的身體,也隨之一抖。

“偉年!”孟依濃又驚又喜,晃著李偉年的手大叫:“偉年,你醒了嗎?”

李偉年沒有說話,但是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卻在後院中響起,道:“冥界勾魂使黑無常,求見虛雲覌覌主!”

“勾魂使?”孟依濃嚇得臉色一變,不知所措地看著李清冬。

“別怕,等我出去看看。”李清冬微微一笑,轉身出了廂房。

院子裡,季瀟瀟和顧青藍聽見黑無常的聲音,早已衝了出來,正在四處張望。

萬書高和林兮若,也隨後走了出來,扭頭四看。

“範八爺,是你嗎?你在哪裡?”季瀟瀟一邊張望,一邊大聲地問道。

飄飄渺渺的,黑無常的聲音說道:“是我,但是未得到允許,我不敢貿然進入虛雲覌。”

“範八爺,你進來就是了,沒事的,我們虛雲覌的人,都非常好客。”萬書高急不可待地巴結。

“多謝多謝,我來也……”黑無常哈哈一笑,身影從牆頭上飄了過來。

可是黑無常剛剛飄到院中,正要落下,卻見前殿中一點流光急速射來,嘭地一下撞在黑無常的胸前。

“啊……”黑無常一聲慘叫,身影被撞的急速倒退,撞在了廂房的牆壁上。

嗖嗖聲響,又是幾道黃色的紙符飛出,貼上了黑無常的額頭。

“喂……,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要坑我?”黑無常被定身在牆壁之上,痛的呲牙咧嘴,看著萬書高,艱難地說道。

“誤會,誤會啊!”

李清冬急忙上前,揭下黑無常頭上的逐鬼大符,拔掉了他胸前的桃木劍,陪著笑道:“無常大帥,誤會啊,我徒弟不知道覌中有佈置……”

一番混亂之後,黑無常被請進了後殿喝茶。

“範八爺,二苗現在怎麼樣?為什麼他沒有回來?”季瀟瀟急不可待地問道。

“奉冥王法旨,來此送還李偉年的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