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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只有最前列的半精靈少年陷入了暴走魔獸的擾亂中,那些本身就有著不俗自然親和力的精靈少女們大多緊隨著西里爾出發,雖然速度不如他,此時賽程也已將近過半。

可那些叢集的魔獸讓她們徹底無法繼續前進,甚至只能抱團靠在一起,以藤蔓抵禦著魔獸的進攻。

而林間賽道之外,那叢叢的樹林之後,一道騎乘著獨角獸的身影正扯住身下走獸的鬃毛,粗暴的動作絲毫看不出對自然生物的任何愛惜。

若是讓任何一名精靈看到那匹獨角獸的樣子,一定會大吃一驚——那原本以純淨的藍色為主的眸子中此刻充滿了血紅,似是燃燒著火焰。它的脖頸上一道道紫色的青筋凸起,讓那原先美麗的脖頸顯得猙獰無比。

甚至連其鬃毛都攀上了莫名的血色,不知是從身體中溢位的血液染紅的,還是來自於其他的因素。

如果不是那根獨角,恐怕沒有人會認為它是一頭獨角獸,而是一頭地獄而來的夢魘。

馬背上的女騎士依然用斗篷牢牢地裹緊身軀,她的身體顫慄著,雙手痴痴地在那猙獰的獸頸上來回摩挲著,嘴中不斷喃喃道:

“太美了,這真是太美了……吞噬吧,把他們全都吞噬了……”

她說話間,淺淺的紫色自她的掌心溢位,再次沒入到獨角獸的身體之中。隨著那層紫意的沒入,這頭可憐的獨角獸突然昂首,悽慘的獸吼聲瞬間迴盪在她身側的叢林中。

而回應她的,卻是那隔著數片叢林處的賽道中,一陣陣更加瘋狂的魔獸吼叫聲。

兜帽下女騎士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愜意,她張開斗篷,將整個上半身都貼靠在獸頸上,雙手抓著獨角獸那根獨角,面部湊在獸耳旁,似是對著戀人一般發出曖昧的耳語:

“啊,你也很喜歡這樣,對麼,對麼——”

她正輕輕呢喃著,用獸頸作為自己的撫慰上下摩挲著,卻驀地抬起頭,目光冷冷地朝向賽道的方向。她嘴唇微啟,似乎想要默唸些什麼,但一股迅疾的風聲已然在她的頭頂響起!

“閃開!”她尖叫著一掌拍在獨角獸的獸頸上,在沉痛的嘶吼聲中,獨角獸靈活地向著側邊跳去,一柄青色的巨錘緊隨著砸落在一人一獸方才立足之處,轟開那地上堆積的草葉,砸出一個不淺的坑。而風聲隨著巨錘的落地更加迅猛地響起,剎那間化為數十道風刃,向著她急追而去。

她無奈之下,只能匆匆甩脫身上的披風,灰色的披風霎時間便被風刃撕扯成碎片,然而仍有剩餘掠過她的頰側,在其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她嘴中發出一聲嫌惡的“嘖”聲,手指輕輕抹過傷口,盯著其上的血珠片刻,隨即猛地將其塞入自己的嘴中,緊接著那張算得上是出眾的面龐上便浮現出痴態的笑容。

她吮吸著手指,身軀不斷地顫動著,甚至一度忽略了那提著長劍,駕馭著獨角獸,自林間走出的半精靈少年。

西里爾微眯著眼,目光落在那道捨棄了斗篷後的女騎士身上,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自己該看哪兒——她的金髮是柔順的波浪;她的面部無比純淨,此刻卻帶著妖豔的神情,充滿了媚態;而沒有斗篷遮掩,她那斗篷下的身軀被西里爾一覽無餘:

她身上穿的衣服實在太過怪異,一根根似是黑色皮帶搭成的“衣物”遮擋著她重要的部位,卻又將大片大片白膩的身軀露在外面。它將那豐滿的胸型牢牢地鎖住,但那白膩的乳肉卻又隨著身軀的顫動,不自禁地要從皮帶間的縫隙中滑出,晃得人一時間眼睛生疼。

也幸虧她之前穿著斗篷,不然這樣一身衣服,精靈都不會同意她進入林間聖地。

暴怒的海燕戴安娜——西里爾曾聽聞其亦被冠以“魔女”之稱,此刻才知,別的地方魔不魔不知道,這身衣著打扮,對大眾而言倒是足夠魔女的了。

“她騎著的……那是娜麗塔?她怎麼會變成那樣的?”黃金舟發出驚疑的聲音,隨即憤怒地刨著腳下的枝葉,鼻息沉重——那是他認識的一頭雌性獨角獸,美麗而高雅,此刻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亞德里恩,我無法忍受了,我要救出娜麗塔,我要讓那個女人被貫穿!”它嘶吼了起來,但西里爾抬手在它的額上輕撫著,和煦的力量傳遞至其腦補,令它恢復了平靜。

“聽我的,黃金舟,我保證幫你救出它。”他輕聲說著,隨即催動身下的獨角獸,一手緊握著長劍,向著戴安娜靠近,接著朗聲喝道:“奧聖艾瑪人,停止你的行為!”

戴安娜似是不捨地將自己的身軀從獸頸上挪開,那對修長的眼中盡是媚意,接著痴痴地笑了起來:

“你叫什麼來著?西里爾·亞德里恩,拉羅謝爾的領主?有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