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鵬察顏觀色,發現父親的異樣之後,連忙解釋道:“爸,這位是王大哥,最近在電視新聞上經常露面的……”

“哦。”

蔡先生一聽,立即醒悟過來,難怪這麼眼熟。哪怕是一方大豪,蔡先生也十分關注新聞動態的,免得與社會脫節。這些天,關於希夷博物館的報導,還有王觀的相片,經常在電臺報刊中反覆出現,他想忽略都難。

儘管有些驚奇兒子怎麼認識這樣的人物,但是蔡先生卻也有幾分高興,主動伸手笑道:“原來是王先生,真是失禮怠慢了。”

“是我失禮才對,事先沒打招呼,就借了蔡先生的名頭辦事,請你多多見諒。”王觀肯定熱情回應,同時把事情說開了。

這也是事實,畢竟蔡鵬的虎皮,實際上卻是來源於蔡先生。遊艇在海上游蕩了兩三天,卻沒人來找麻煩。大家能夠順利打撈到寶藏,說到底還是蔡先生的面子在起作用。

明白這點,王觀自然是由衷感謝起來。蔡先生也精通人情世故,腦子一轉就明白了王觀的意思,頓時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也不要太客氣了,說起來你和阿鵬是朋友,那我託大叫一聲世侄了。”

“不敢不敢。”王觀連連擺手,誰知道人家是不是客氣話,你蹭鼻子上臉,說不定反而弄巧成拙,讓人家厭煩。

“又見外了不是。”

適時,蔡先生笑道:“世侄,也別在外面站著了,快請到屋裡坐……”

說話之間。蔡先生立即朝蔡鵬呼喝道:“還愣著做什麼,把客人晾在外面吹風,一點也不懂待客之道,趕緊去準備茶點啊。”

“呃……”

蔡鵬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我這就去。”

蔡先生髮號施令,蔡鵬自然只有跑腿的份。與此同時,王觀等人也在蔡先生的熱情接待,慢慢進入了豪華別墅的客廳之中。至於黃金船,自然也有七八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小心翼翼抬放進來。把黃金船擱在廳中之後。保鏢們額頭也露出了汗珠,可見物品的沉重。

這個時候,蔡先生也十分好奇問道:“世侄,恕我冒昧打聽一下,你們是怎麼知道海底有黃金船的?”

“說起來。也是由於一幅畫。”王觀遲疑了下,也決定實話實說。畢竟東西已經找到了,而且以蔡先生的身家,根本不可能貪圖這點小利,估計只是純粹好奇吧。

所以王觀也沒打算撒謊,而是讓陶麗把龍畫拿了出來,再交給蔡先生過目。

“咦!”

在蔡先生把圖畫鋪開準備觀賞的時候。蔡鵬也叫人奉上茶水和點心了,然後看見父親在打量什麼東西,自然也好奇湊近觀賞。

乍看之下,蔡鵬驚奇道:“爸。這不是你懸掛在書房的畫嗎,平時十分珍惜,從來不讓我們碰,現在怎麼帶過來了?”

“什麼?”

一瞬間。王觀等人愣住了,感到十分的驚奇。

“閉嘴。”

與此同時。蔡先生有些不滿,瞪了蔡鵬一眼之後,臉上也露出驚奇之色,隨即笑道:“世侄,不要誤會。不過他也沒有撒謊,在我的書房之中,確實也有一幅同樣的圖畫。”

“真的?”

王觀有幾分驚疑:“不知道蔡先生的畫,又是什麼來歷?”

“是一個族叔給我的,他說畫中可能隱藏了什麼秘密。”蔡先生稍微遲疑,也決定坦誠相待:“三十多年前,我打算自己創業,族叔把圖畫賜給我,說我是飛龍在天,龍游大海的命格,讓我放手去拼,遲早會飛黃騰達。”

“當時我覺得這是族叔的鼓勵,很高興的接受了禮物。不過說起來也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做生意的時候,特別的順利,打拼了七八年,也算是嶄露頭角了。”

說話之間,蔡先生陷入追憶之中:“不過,就在我春風得意之時,卻聽說族叔得了重病,好像快不行了。我收到訊息,急忙趕去探望。在臨終之時,族叔才告訴我,那幅圖畫不簡單,其中隱藏了一個秘密,如果誰能夠破解出來,絕對能夠一夜暴富。”

聽到這裡,王觀等人隨即看向了黃金船,紛紛點頭贊同,深以為然。價值過億的東西,無論放在哪個國家,絕對能夠讓人暴富。

“那時族叔很清醒,肯定不是在說胡話。”

此時,蔡先生繼續說道:“之後二十多年來,我仔細研究圖畫,也找許多人看過,但是大家卻覺得圖畫很普通,就是清代中期的古畫罷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說話之間,蔡先生鄭重其事道:“世侄,你不知道,剛才看到圖畫的時候,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這個混小子把我的畫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