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開棺驗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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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撫了撫額頭,似乎有些頭疼一般地看向了一旁的景立信。
景立信立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給他遞了一張紙。
他拿了那紙張看了看,方才抬眸瞧著遠鱘:“第二樁罪名,便是指控你們鮫紗坊的掌櫃的殺人!”
“等等啊——”
他似是沒有看的太明白那紙上寫著的是什麼意思,也是轉頭給景立信使了個眼色:“什麼是幕後老闆?鮫紗坊的掌櫃的不是跪在堂中的遠鱘嗎?”
連初月都有些替他著急了起來:廖知府的這官位,得是花了多少錢買來的,才連一份狀紙都看不明白?
嚴素蘭向來是個急性子,瞧著他如此,乾脆就上前一步:“我來說吧!”
她輕咳一聲,揚了揚脖子:“諸位都知道,我謝家三房的太太謝沈氏,於半年前不幸離世。當時我們家裡人都以為,他是因為痛失愛子謝司雲和媳婦初月,加上從前本就身體不好,所以才引發了陳年舊疾,導致了心症,而後去世的。”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紅了眼眶,彷彿她和謝沈氏關係多好一般:“我家這位啊,是最嫻熟溫柔不過的了。她走了之後,全家人的心裡都難受至極。”
裝模作樣地拿了帕子抹了一把眼淚,她方才繼續道:“可就是最近,我們才發覺,我家這位三妹妹,走的冤枉啊!她是被人給害死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傷心動情一般地嗚咽:“我們在她生前用過的茶杯裡頭,發現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的藥性發作起來,就如同心症發作的人一般。”
說著她又揮了揮手,果真有人將謝沈氏曾用過的杯子拿了上來。
一起上來的,還有南州城百草堂的大夫何大夫。
她瞧著就是一副很靠譜的樣子,捋著鬍子證明了那杯子之中的確是有毒的,而且毒性很深,必然一杯茶就足以致命,造成謝沈氏死去時候的症狀。
雖說這杯子究竟是否是謝沈氏的還不好說,而且僅憑這何大夫的一面之詞也難以圓了這種說法。
但上頭的廖知府,仍舊是狠狠地拍了拍驚堂木,對堂中遠鱘怒斥道:“你可認罪?!”
如此不作為,只知怒吼,遠鱘也是忍不住地嘲諷一笑,抬眸瞧著廖知府:“知府大人,您怕是連狀子都沒看明白吧?一來,人家說的是我鮫紗坊背後之人,也就是說即便是有人殺了人,那人也不是我,他們謝家也沒有告我!”
遠鱘瞧著知府如此昏庸,乾脆站起了身來也不跪著了:“再有,他們這算是什麼證據啊?平白地拿出來一個杯子就說是死者用過的,平白地請了大夫就說謝沈氏是被毒死的?我連見都不曾見過那位謝沈氏,知府大人就問我知不知罪。我倒是想知罪,可我真是不知,我該如何知罪啊,請教知府大人啊!”
遠鱘這嘴皮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就這麼三兩句,便讓堂中知府愣了神,而後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景立信。
景立信輕咳一聲,目光也是看向了嚴素蘭:“的確。你們若是要告,也得拿出真憑實據。再者說了,既然狀子裡寫的所告之人都不是遠掌櫃的,還是要說清楚的。”
廖知府這才明白了一絲,只覺得十分頭疼地又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那眼下……”
景立信抬眸,看向了嚴素蘭:“眼下是如此。你們必須要有非常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謝沈氏是被人謀殺,並且確實地找到那個謀殺者,然後再寫一份訴狀,我們才能幫你們接了這個案子。否則現在死者的死因不明,你們所要訴的加害者也沒有找到,光憑著你們空口白牙的和這一直訴狀,官府是沒有辦法幫你們做主的。”
景立信這頗有幾分要勸退嚴素蘭他們的意思。
初月覺得景立信真的很聰明:他一方面是知道初月他們的真實身份的,多少要向著初月他們這邊,不能叫嚴素蘭也察覺。
但另一方面,他恐怕如今和謝家的牽連也不少。所以雖不能講明白,卻也算是在給謝家暗示,想要嚴素蘭不要繼續追究這件事了。
可惜,嚴素蘭並不曾明白景立信的意思。
她只是轉了轉眼珠子,便上前一步:“我手裡是有證據的。”
說著,她又讓人拿出來了一樣東西。
初月定睛一看,竟是一方手帕!這東西初月可眼熟極了,是從前在謝家的時候,謝沈氏繡給她的手帕。就在不久之前,遺失了這帕子,初月當時心裡頭還很是難過,因為謝沈氏留下來的東西,本就不多了。
卻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在嚴素蘭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