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被帶回營賬後,只覺心中的大石頭落下了一半,至於另一半,總是要她拿到卞冤草,

踏上會奚遽之路時才放的下。

“爆竹姑娘,那世子又找你說什麼了?”

馮劍被捆綁在她對面,昨天因和看守的侍衛爭辯了幾句,被他們壓在地上啃了一嘴的稻草。

“沒什麼,只是答應我,暴亂穩定後,會放我們回去。”

“為何啊?前幾日那個大將軍不還信誓旦旦的想殺我們滅口嗎?”

馮瞳背靠著馮劍,還在不斷試圖掙扎著。

“我告訴他們,我們來自尚書府,有要緊的事要辦,若是回不去,尚書必定會追查到底。

郇車雖然是強國,但在奚遽面前也有所忌憚,他們絕不會無故挑起與奚遽之間的爭端。”

“還是爆竹姑娘有膽識,若是我們啊,只會撲上去與他們一通撕扯,才不會跟他們理論。”

馮集咯咯的笑道。

“那便真的沒命了,外面那兩位可是親王世子,惹不得。”

爆竹搖了瑤頭,還好馮集他們這兩日還算安分,不然真的惹惱了那個黑麵閻王二世子,

怕是她也沒辦法救他們。

入夜,大家都已熟睡,爆竹卻瞪著眼珠子,透過門簾的縫隙望著帳外的星空。

“誒,姑娘......”

耳旁似乎傳來了有人喚她的聲音。

爆竹回過頭去,竟是離她不遠處的湯決。

“何事?湯大哥?”

湯決又警惕的環顧了一圈四周,確認營帳內其餘的人都已睡熟,才啞著嗓子問道:

“姑娘剛才說,你們是尚書府的人?”

“嗯......”

“那我們公子現在是在尚書府中?”

“公子?哦!對了,他說的應該是槐公子......”

“哦?不是,他們幾個是尚書府的人,我是從丞相府出來的。”

“丞相府?哦,怪不得.......”

從奚遽那邊傳來的訊息,不久前,世子被那昏君驅逐進了丞相府。

“對了湯大哥,我一直很好奇槐公子身份。”

“槐公子?”湯決皺了皺眉,這槐公子又是哪跑出來的?

“對啊,他整日在丞相府閒逛,半夜還喜歡爬到樹上睡覺,時常問他的身份又問不出。”

“哦.....哦.....呵呵呵呵,那個我們家公子脾氣古怪,總喜歡做些異於常人之事,姑娘莫怪。”

看來她口中說的確實是主子無疑了,只不過他既然隱瞞了身份,就一定有所目的,自己可不能說漏了嘴。

“那槐公子,究竟是哪家的公子?我在皇城中,並沒有打探到姓槐的人家。”

“其實.....我並不是公子家的人,只是與他有過幾次生意合作,他有救過我一次,所以......”

“哦,原來是這樣啊!”爆竹有些失望,還以為此次能套出那槐公子的身份來。

“你們用荷包為信物,以拿著荷包的人當作傳話的途徑?”爆竹又問道。

“咳咳咳.....咳咳.....哪有什麼傳話的途徑啊,只不過我認得公子的荷包罷了。”

“認得荷包?人一生中要換多少個荷包?又是富家子弟,這荷包幾月內就該換了又換,

你那日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荷包,難不成你家公子,從來未曾換過荷包,或者,他只喜歡用同一種刺繡?

而你,又對這種刺繡的圖案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