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朱公子要見您,特地讓清羽過來傳的話——說是有要事要同姑娘當面相談。”

張眉壽聽得頗為意外。

今日才初五,他怎麼就出宮了?

往年,他少說也要接近出了正月才會出宮走動。

看來當真是要事了。

是以,張眉壽當即看向宋福琪,說道:“二表哥,我有急事須得出去一趟,待我回來之後,咱們再說話。”

一肚子話到了嘴邊的宋福琪還來不及點頭,就見自家表妹折身回了房中收拾去了。

少年人愁得直嘆氣。

表妹究竟有什麼急事要去辦,就不能先聽他說完嗎?再不說的話,他簡直都要被活活憋死了!

於是在張眉壽更衣出來之後,他連忙湊上去問道:“表妹,你要去辦什麼急事?要不要我幫忙?”

這樣的話,他在路上就能同表妹說一說了。

“我要去定國公府尋徐二姑娘說話,表哥要一同去嗎?”張眉壽看著他問道。

宋福琪啞然了一瞬,訕訕地笑了笑。

“那表妹去吧,我等表妹回來。”

張眉壽點了頭,這才帶著阿荔出了院子。

阿枝在一旁麻木不語。

定國公府這塊擋箭牌,都快被姑娘用爛了,就不考慮換一個嗎?

宋福琪想回去,可心裡同貓撓一樣安靜不下來,想著左右要等張眉壽,乾脆跟著兩位表弟一起學起了做燈,好歹也能打發時間。

棉花趕著馬車,一路來至了祝又樘所在的別院。

待馬車停穩後,阿荔扶著張眉壽下了車,看也未看棉花一眼。

這兩個多月以來,棉花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也不曾再找過她,二人幾乎沒再說過話。

他覺得,往後應當也就這樣了。

阿荔上前叩門,前來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僕人。

年輕僕人先將門拉開了一道細縫,待看清來人模樣,才鬆了口氣,連忙將門開啟,笑著將人往裡頭迎。

原來是這位姑娘,他還當是那什麼縣主命人尋仇來了呢——這些日子,他可是日日提心吊膽,腦子裡不知幻想了多少種死法。

“我們公子正等著姑娘呢。”

僕人邊將人往裡請,邊說道。

阿荔好奇地問:“你家公子今年不曾回餘姚老家過年嗎?”

往年朱公子似乎都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