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你殺的?”凝視著女子和她身下堆積如山的村民屍身,無名腰間長劍已是抽出了半截,語氣森冷的向她問了一句。

斬殺過無數劍客,無名卻從不會向平民舉起長劍!

整個村子的村民被人誅殺,屍體還被堆成了一座小山,看到這一幕的無名,內心深處已是動了殺念。

眼角青筋微微跳動著,他握著長劍的手,輕輕的攥了攥,一雙眼睛,也如同利刃般看向坐在屍體上的女子。

坐在屍體堆積成的小山上,女子並沒有理會無名,而是悠然的吹奏著羌笛。

直到一曲吹罷,她才收起了羌笛,把臉轉向了無名。

嘴角牽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她聲音輕柔的說道:“這位想來就是無名先生了!”

凝視著她,無名的眸子中閃爍起濃烈的殺意,冷冷的問道:“村子裡的人,都是你殺的?”

“我?”甜甜一笑,女子搖了搖頭,對無名說道:“我只是個弱質女流,如何可殺得如此多的漢子?”

假若是別個,或許還真會相信了她的話,無名卻是個行走天下多年的劍客。

世間女子大多是弱不禁風,卻也有少數,甚至要比男人更加強悍。

王柳、王榛姐妹二人,便是劍客中的翹楚,還有他當初曾經重創過的江東劍客,也同樣是女兒身。

世間殺伐果決的女子眾多,眼前這紅衣女子,坐在堆成小山的屍體上,竟是還能悠然自得的吹奏著羌笛,單憑膽色,已不是尋常女子可比。

握著長劍劍柄,無名的眼睛始終沒有從女子的臉上挪開。

紅衣女子給他留下的印象,是個妖媚到殺人都不定會見血的角色,面對這樣的人物,行走天下多年的他,自是不會放鬆警覺。

女子柔媚的笑著,腳步輕盈的朝著無名走了過來。

當她走到離無名只有六七步的地方時,無名又將長劍拔出了一些。

“無名先生聞名天下!”見無名將長劍又抽出了一些,女子停下了腳步,甜美的笑著說道:“莫非對我這等女子,也是可拔劍相向?”

“村民可是你殺的?”並沒有因女子的妖媚而有半點心動,無名目光冰冷的凝視著她,再次問了一句。

“先生如此,莫不是真要拔劍?”還是沒有回答無名,女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甜美,聲音也是甜到沁人心脾:“如我這等女子,又怎會有能耐殺了百十人?平日裡,我可是連條狗,都不敢殺!”

女子話音剛落,從一旁的一間民宅中,便躥出了一條黃狗。

好似對女子有著極其深重的敵意,黃狗躥出後,徑直撲向了她,吠也不吠一聲,到了離她只有兩三步的地方,縱身躍起,張開嘴朝著她的咽喉咬了上去。

黃狗衝出,並不出乎無名的預料。

進入村子,他就感覺到,村子裡絕對不是沒有活人。

只不過活人都藏匿了起來,無暇搜尋藏匿起的人,他只能帶著八名漢軍,徑直走向村子裡的空地。

黃狗撲向女子,女子嘴角帶著淡然的笑容,當鋒利的犬牙即將觸碰到她白皙頸子的剎那,她猛的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黃狗的脖子。

撲向女子的黃狗雖說不算很大,卻也有著七八十斤,可被她那看似柔弱的手臂提著,竟像是一串風鈴般,兀自懸掛在半空中晃動。

黃狗的喉嚨裡發出古怪的聲音,四條腿也在不停的踢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