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距山頂越來越近,當劉辯與王柳相互能看清彼此相貌時,王柳飛快的從山頂上迎著他跑了下來。

山路蜿蜒,路的一側就是萬丈深淵。

“慢點!慢點!小心腳下!”見王柳跑的飛快,劉辯下意識的抬高嗓門向她喊著。

聽到劉辯的喊聲,王柳不僅沒有慢下來,反倒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殿下!”跑到劉辯近前,她雙手抱拳,深深朝劉辯行了一禮說道:“末將自昨日便在此處等候,終於等來了殿下!”

扶起王柳,牽著她的雙手,劉辯把她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二人分別的日子雖說並沒有幾天,可彼此卻都像是離開了許久一樣。

打量著王柳,劉辯心內也是一陣的唏噓。

以往王柳在他身旁,他倒沒覺著什麼,可如今突然分別了幾天,他卻是感覺到心裡空落落的,就好像失去了什麼特別緊要的物事一般。

牽著王柳的手,劉辯瞬間冒出了個很自私的想法。

將她嫁出去,究竟合適不合適?

如果真的把她給嫁了出去,又如何將她留在身邊,繼續做自己的隨身將軍?

被劉辯盯著看,王柳的臉頰瞬間一片潮紅,把頭低垂到了胸口。

“才數日不見,怎的便瘦成這個樣子?”打量了一遍王柳,劉辯蹙起眉頭,向她問道:“這幾****在山中,飯食可還吃的習慣?”

“承蒙殿下掛念,末將吃的習慣!”手被劉辯牽著,王柳不敢也不願抽回,只是低著頭,輕輕的應了一聲。

“走!上山再說!”她沒有抽回手,劉辯卻將她的手放了開,輕輕朝她的手臂上拍了拍,招呼了一聲。

王柳應了一聲,隨著劉辯往山頂走去。

一眾幕僚、將軍則緊跟在二人的身後。

“左手劍練的如何?”朝山頂走著,劉辯好似不經意的向王柳問了一句。

倆人分開才幾日,他並不認為短短几天,王柳在左手劍的習練上會有怎樣突飛猛進的建樹。

劍術畢竟是常年累月的積累,習慣了使用右手,一旦換做左手,便是全部從頭開始。

之所以這麼問,劉辯無非是想在王柳說出劍術並無進益的時候,開口勸他下山返回洛陽。

“末將留在山中,恰巧遇見無名先生。”走在劉辯側後,王柳如實答道:“無名先生對左手劍頗有造詣,教授了末將習練劍術的捷徑,這幾日倒是進益不錯!”

“哦?”聽說無名也上了嵩山,劉辯愣了一下,連忙問道:“無名先生如今何在?”

“昨日已然離去!”劉辯問起無名,王柳應道:“末將曾勸解他投效殿下,先生倒是頗有動搖之意,只是尚有未了之事須去處置,方才暫且離去。想來用不多久,他必定會前來投效殿下!”

早年得了鄧展,後來又得了王柳、王榛姐妹,劉辯一直以來,都以為當今世上最強的劍客,已經聚集在他的身邊。

可見到無名的那天,他才明白過來。

聚集在他身邊的劍客確實是天下間頂級的幾位,最強的一位,卻並沒有投效到他的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