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水塘邊的軍官一聲大喊,蟄伏在後院中監視劉辯與管青的兩三百名薊州兵全都從藏身處躥了出來。

“你們幾個,去東南角!”一大群薊州兵跑到水塘邊,發現劉辯與管青已經逃走的軍官趕忙給眾人分派起任務:“你們幾個去西北角。你們兩個,去前院找幫手!其他人隨我在後院搜!”

軍官給眾人分派過任務,兩三百人霎時散了開來,三五成群的四處尋找劉辯與管青的蹤跡。

兩名得了命令去前院找幫手的薊州兵飛快的沿著小路朝前院方向跑去,遠遠望見那兩名薊州兵跑向通往前院的小路,劉辯朝管青招了下手,二人貓著腰,飛快的向小路躥了過去。

由於二人所處的位置要比那兩名正向前院奔跑的薊州兵近上許多,劉辯與管青早那兩名薊州兵一步到達了路口。

到了路邊,劉辯朝管青點了下頭,二人隨即上了小路,向那兩名正朝他們這邊奔來的薊州兵迎面跑去。

“發生何事?”沒跑幾步,二人遠遠看到正朝他們這邊奔來的兩名薊州兵,劉辯向那倆人喊了一聲。

他喊話的時候,聲音並不是很大,雖說是刻意粗著嗓門喊話,可劉辯卻曉得,除非一些以口技為生的專業人士,人的音色極難改變,喊得太大聲,若是被正搜尋著他與管青蹤跡的薊州軍聽出,反倒是壞了大事。

可能是劉辯與管青突然不見了蹤跡,讓監視後院的這群薊州兵很是慌張,當劉辯向迎面跑來的兩名薊州兵喊話時,他們並未聽出端倪,其中一人甚至還抬手向身後指著,對劉辯喊道:“弘農王跑了!快去查詢。”

“好!”劉辯點頭應了一聲,隨後朝管青使了個稍後動手的眼色。

兩名要去前院報訊的薊州兵剛從劉辯與管青身旁跑過,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劉辯與管青就猛然轉身,一人伸出一條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身後勒住那兩名薊州兵頸子,將他們撂翻在地。

完全沒想到會被襲擊的兩名薊州兵,頸子被勒住,吃了一驚,還沒來及發出驚叫,腳下一趔,已被劉辯與管青撂倒。

將倆人撂倒在地,劉辯與管青絲毫沒有耽擱,抽出長劍,狠狠的扎進了這兩名薊州兵的心口。

兩柄長劍幾乎同時沒入了這兩名薊州兵的心窩,在刺出長劍之後,劉辯與管青相互看了一眼,並不當即將長劍拔出,而是一人一個,拖著兩名被他們刺死的薊州兵,鑽進了路邊的樹叢。

進了樹叢,將屍體擺好,二人這才拔出長劍。隨著長劍拔出,兩股鮮血飈射而出,噴濺在不遠處的樹幹上,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飄散開來,很快便被晚風吹散,越來越淡,最後竟是一點也聞不到了。

劉辯與管青分別將沾血的長劍在屍體的衣衫上擦拭乾淨,插回劍鞘,這才重返回小路,朝前院奔去。

“後院吵吵鬧鬧,在做甚麼?”還沒跑到前院,迎面就衝上來了數十人,領頭的一名薊州軍官剛見到劉辯與管青,就朝他們大喊了一嗓子。

“弘農王跑了!”到了這群人身前,劉辯轉身指著後院深處,語調急促,像是非常慌亂的向喊話的軍官說道:“我二人奉命前去叫人援手!”

“快去!”聽說弘農王跑了,又聽到後院深處一片吵鬧,軍官也來不及多做分辨,朝劉辯擺了擺手,對他喊道:“多叫些人手,千萬不可走脫了弘農王!”

“諾!”劉辯與管青一同抱拳應了一聲,從這群人身旁跑過,徑直朝前院奔去。

二人奔向前院,剛攔住他們的軍官則朝身後跟著的幾十名薊州兵招了下手,對兵士們喊道:“仔細搜!尤其是牆角,千萬莫要疏漏了!”

數十名薊州兵齊聲應了,跟著軍官朝後院深處飛快跑去。

後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已是驚擾了守在前院的薊州軍。跑向前院的路上,劉辯與管青連續遇見兩隊進入後院的薊州軍。

給這些薊州軍指路,劉辯的神態是恰到好處,既表現出了些許的慌亂,又沒給人留下半點值得懷疑的餘地。

出了前院,劉辯朝四周張望了一下,向領著一群人正要朝後院跑的一名薊州軍官喊道:“啟稟將軍,弘農王走脫,已查明乃是從牆頭逃出,內院將軍請前院各位前往府外攔截!”

帶著數十人,正要往後院跑的軍官聽到劉辯的喊聲,趕忙止住腳步對身後的兵士喊道:“快開大門,出府追趕!”

守衛前將軍府的這些薊州兵,也多是見過劉辯,只是眼下劉辯與管青都穿著薊州兵士的衣甲,且說話時刻意改變了聲調,使得這些只是見過劉辯,印象卻不是很深刻的薊州兵一時竟沒能認出二人。

一群薊州兵開啟府門,跟在那名軍官的身後湧了出去。劉辯與管青對視了一眼,也抬腳跟了出去。

“從哪邊院牆跑的?”出了府門,那軍官扭頭朝跟在他們身後的劉辯喊了一嗓子。

聽得軍官問他是從哪邊院牆逃脫,劉辯抬手朝後院所在的方向一指,對軍官說道:“就是從那邊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