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些家姬可是有幾個尚未破過身子。”看著口流饞涎,一臉急色的劉辯,公孫瓚身子朝他稍稍傾斜了一些,壓低聲音對他說道:“若是殿下……”

“好!好!”不等公孫瓚把話說完,劉辯就忙不迭的直點頭,在點頭的時候,他好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面怒容坐在廳內的管青,隨即怔了一怔,朝臉上現出一抹帶著失落的無奈。

“哦!”領軍征戰多年,做到前將軍的職位,公孫瓚又怎會看不出劉辯神情中的無奈,他壓低了聲音,小聲對劉辯說道:“殿下莫不是與那管姑娘……”

“不可說,不可說!”劉辯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朝公孫瓚連著擺了幾下手,對他說道:“前將軍好意,本王著實不忍拂去,只是……”

話說到這裡,劉辯好似很無奈的嘆了一聲,對公孫瓚說道:“舞娘便是罷了,本王恐怕無福消受!今日本王私下告訴前將軍一個秘密,自打許久以前見著這管姑娘,本王便已是覬覦良久,怎可因幾個舞娘,而壞了如此好事?”

“英雄男兒,枕蓆間怎可無有嬌娘陪伴!”公孫瓚搖頭笑了笑,賊兮兮的小聲對劉辯說道:“以殿下尊貴,縱使一天換個嬌娘侍奉枕蓆,也是符合禮儀……管姑娘無非黃巾出身,若是不允,殿下強行上了便是!”

“罷了!”臉上帶著一抹無奈,劉辯搖了搖頭,端坐起來,朝正在歌舞的舞娘們看了一眼,對公孫瓚說道:“強扭的瓜不甜,本王還是待她心甘情願為是。前將軍只須為本王及管姑娘安頓好住處便可……”

“瞭然!”公孫瓚先是點了點頭,隨後下意識的扭頭朝管青看了一眼,嘴角漾起一抹怪怪的笑意,向站在身後的一名婢女吩咐道:“去將後院雅房收拾出來,留殿下與管姑娘居住。”

那婢女應了一聲,扭腰送胯,聘聘婷婷的向廳外走了去。走路時她胯部輕擺,兩瓣臀兒左右顫動,倒是也有著幾分別樣的誘惑。

劉辯來到漁陽,公孫瓚顯然很是上心,酒宴備辦的極其豐盛。除了舞娘歌舞助興,酒宴中還有陳年美酒及難尋的山珍。

酒足飯飽,早先得了公孫瓚吩咐離開前廳的婢女候在廳外,待到劉辯與公孫瓚並肩走出正廳,那婢女雙手交疊於身前,微微躬著身子,柔聲對公孫瓚說道:“啟稟將軍,殿下寢處已然收拾妥當。”

“老夫親自送殿下與管姑娘前往寢處。”向那婢女點了下頭,公孫瓚對一旁的劉辯說道:“漁陽雖小,一應物事尚可備辦齊全,殿下但有所需,只需向老夫知會一聲。”

“前將軍客氣了!”劉辯抱拳朝公孫瓚拱了拱,又跟他客套了幾句,這才在婢女的引領下,由公孫瓚親自陪同,走進後院。

若說前院如同花園一般,進了後院,劉辯才是真的曉得什麼叫做清雅。

整座後院,遍處栽種著各色樹木,就如同一片袖珍的叢林一般,許多鳥兒在後院的樹木上搭起了窩,嘰嘰喳喳的歡叫個不停。待到眾人進入後院,一群膽小的鳥兒受到驚嚇,撲稜起翅膀直衝向雲霄,而更多的鳥兒卻早已習慣了人的存在,依舊在枝頭上來回跳躥,歡快的歌唱著只有它們自己才懂的歌謠。

後院之中甚至還栽種著一片尚未到花季的桂花,想來若到秋季,這後院定然是滿園桂花香、清雅賽仙宮。

沿著兩側載滿樹木的小路向後院縱深走去,走沒多遠,劉辯聽到了一陣潺潺的水聲。

聽見水聲,他止住腳步,扭頭四處尋覓著。

“殿下,建這後院之時,宅基上有著一眼清泉。”從劉辯尋覓的神情,公孫瓚已是看出他在尋找什麼,於是臉上漾滿笑意對他說道:“清泉連結水塘,水塘中頗有些蓮藕、錦鯉,老夫尋思著,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殿下以一己之力,便佔據了河東,定是智者中的大能,因此便擅作主張,將殿下的寢處安排在了山泉之側的廂房。”

“前將軍有心了!”公孫瓚如此一說,劉辯向他微微一笑,對他說道:“本王倒是頗為喜歡水邊,只是並非甚麼智者,僅僅喜好這份雅緻罷了!”

劉辯說他喜好水邊的雅緻,跟在他身後的管青撇了撇嘴,俏麗的面龐上現出了一抹鄙夷。

方才在前廳的酒宴中,劉辯看著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娘,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只是在舞娘的前胸與兩腿之間那片朦朧秘境遊移。管青起初還瞪眼怒視著他,到了後來,對他也是無奈,乾脆連看也不去看了。

正是因劉辯欣賞舞娘歌舞時,臉上現出的急色之態,徹底推翻了他早先留在管青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此時管青看著他,都是用一種無盡鄙夷的眼神,他說出水邊雅緻,管青只覺著是糟踐了雅緻二字!

與公孫瓚並肩沿著小路前行,走沒多遠,於一旁引路的婢女扭身立於一側的一條小路邊,微微躬著身子,對劉辯與公孫瓚說道:“將軍、殿下,前方便是殿下寢處。”

“你等好生伺候著,莫要懈怠了!”抬眼朝小路盡頭於樹叢中隱約浮現出的青牆綠瓦看了一眼,公孫瓚先是向婢女吩咐了一句,隨後對一旁跟著的公孫續說道:“派出精銳兵士,此處雖說是在府宅後院,可殿下身邊卻是不可少了衛士,定要嚴密佈防,做到萬無一失!”

“諾!”公孫續抱拳應了一聲,隨後向身旁的一名薊州將領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