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佟慎帶著提前準備好的便當來到天台。

此時的天台已經被所謂的校霸佔領,四五個流裡流氣的不良少年湊在天台邊,一邊吃著麵包,一邊自顧自地說說笑笑著。

見佟慎帶著便當走過來,那五個不良對視一眼,紛紛不懷好意地迎了上來。

“你就是今天來的那個華夏轉校生吧,我們——”

話音未落,佟慎右手如閃電般揮出,以手背猛然抽打在最前方那名不良少年的耳側。

呼嘯的風聲灌入耳中,被佟慎抽到的不良少年腦袋猛地一偏,只覺得頭暈目眩,耳內嗡鳴,晃晃悠悠地走了兩步,便轟然栽倒在地。

其他四名不良少年愣愣地望著倒在地上的同伴,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佟慎可不會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只見他左腳向後撤了一步,同時擰腰轉胯,左手拿著便當,右腿從地上彈起,攜著呼嘯的風聲掃在另一人的腦袋上。

“嘭!”

又是一道身影乾脆利落地倒在地上。

佟慎右腿落地,而後飛快地向前踏出一步,左腳再次抬起,猛地踹在最左邊那人的胸腹。

“嘭!”

不良少年倒飛而起,飛出兩米遠後才重重落地。

眨眼間,五名不良少年有三名都倒在了地上,或是捂著腦袋,或是蜷縮成蝦,不停地呻吟痛呼。

佟慎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袖,瞥著還呆立在原地的兩名不良,冷冷道:“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地盤了,聽明白了嗎?”

“……”

那兩人回過神來,臉色變幻,似乎想要放些狠話,但又不敢。

佟慎皺了皺眉,將便當放在天台邊緣,自顧自地擼起了衣袖。

兩名不良少年被嚇了一跳,連忙道:“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佟慎停下動作,冷冷道:“那還不快滾!”

兩人連忙將三位同伴攙扶起來,看都不敢看佟慎一眼,便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裡。

與此同時,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身材高大的呂布正將雙手插進運動服的口袋,眼神欣賞地望著那個轉身開啟了飯盒的少年。

“做得不錯!”

呂布讚了一聲,而後瞥著那五人背影,淡淡道:“蠻夷之輩,疆食靡角,勝者為制,乃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需以武力威之,不可言禮。”

“某當年在幷州,最討厭的就是那群喜歡說什麼王道、感化的儒生。”

“若非某率幷州鐵騎威震邊疆,端坐顧盼,遠近夷狄盡皆畏服,那群所謂的儒生,又怎能有機會與那蠻不通理的夷狄說甚道理……”

呂布絮絮叨叨地說著些已經成為老古董的價值觀。

佟慎眼角肌肉抽搐,一邊吃著便當,一邊敷衍地應和。

他對這幾個明顯是不良少年的學生出手,可不是因為什麼夷狄倭寇,只是因為懶得跟他們掰扯,覺得這麼最有效率罷了。

天台視野最好,把這裡佔下來,再將無關人士盡數驅趕,將來很多事情都會比較好做。

呂布絮叨了一段,鄧有剛看不下去了,當即接管了身體的主導權,轉而笑著問道:

“好身手,小子,你這是什麼拳法,某為何未曾見過?”

“……”佟慎放下筷子,笑著說道,“白眉拳,祖師是明朝末年,四川峨眉山的白眉道長,您不認識也很正常。”

“原來如此。”

呂布或者說鄧有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