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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伏在地上的燕軍見李鑫蓬髮怒,才都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許多人身子還在微微發抖,偷眼看著剛來到薊縣城外的項燁。

項燁朝他們招了招手,沒有說話,轉身向王儃帶來的那支軍隊走了過去。

“將士們,你們辛苦了!”到了這支軍隊跟前,項燁手按著長劍的劍柄,對他們微笑著喊道:“這一次若不是有你們,絕不可能這麼順利戰勝敵人,你們是此戰的功臣!”

這支新投誠的軍隊沒了主帥,官兵們見項燁跟他們打招呼,一個個都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過了好半天,才有一個伶俐些的軍官上前兩步走出佇列,半跪著朝項燁一抱拳高聲喊道:“我等自此之後願隨夏王鞍前馬後成就不世霸業!”

軍官這一跪,後面的軍隊頓時反應過來,全都半跪在地上,齊聲喊道:“願跟隨夏王成就不世霸業!”

項燁臉上掛著笑容,對跪在面前的軍隊虛抬了一下手說道:“寡人並不想成就什麼不世霸業,寡人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我們大夏國永遠都不會有外寇入侵,所有人都能平安的過完一生!”

“夏王仁厚!夏王萬歲!”項燁的話音落後,李鑫蓬和王儃不失時機的喊起了口號,夏軍和剛投誠的劉山部燕軍跟在後面發出了一片喊聲。

被俘虜的燕軍畏首畏尾的看著群情‘激’奮的夏軍和劉山部燕軍,他們中有許多人都做好了死的準備,以往的戰爭裡,戰敗一方的戰俘一般都會被誅殺,即便是活了下來,也一定是受盡屈辱。

讓這些燕軍感到意外的是項燁又回到了他們面前,不僅是回到了他們的面前,而且還是帶著一臉的笑容。

“燕軍將士們!”項燁‘挺’直了腰,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燕軍俘虜高聲喊道:“你們有誰願意加入夏軍,可以到李鑫蓬將軍處報到,如果不願加入夏軍而願意回鄉種田的,我們也會給你們路費,讓你們回家!”

他這句話剛說出口,燕軍俘虜頓時沸騰了起來,許多人甚至懷疑他們的耳朵有沒有出問題,夏軍俘虜了他們,不僅不殺,反倒還讓他們選擇將來何去何從。

“大哥,我們回家吧!”一個燕軍士兵扯了扯身旁的同鄉小聲說道:“夏王說了,只要我們願意回家,他就會發路費,我早就想家了,再也不想打仗了!”

他身旁的同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道:“這話你也信?我告訴你,你要是選擇回家,說不定走不多遠就被人追上殺死了!我們是俘虜,鬼才信你真的會回家,我們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加入夏軍!”

“哦!”先說話的燕軍士兵被他這番話嚇的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拍了拍‘胸’口,再不言語。

項燁站在近十萬燕軍面前,靜靜的等待著他們的選擇。

“大王,我們不回家,我們願意跟隨大王,為大王建功立業!”過了好半天,一個燕軍俘虜向項燁高聲喊出了他們的決定,少數想要回家的燕軍本來已經做好離開隊伍的準備,但看到同澤還都站在原地沒動,也都回到了他們自己的位置。

“很好!”項燁點了點頭,對這近十萬燕軍喊道:“既然你們願意加入大夏軍隊,那我就告訴你們夏軍官兵享有的特權。凡我大夏勇士,按人頭計算,每人分配十畝‘肥’田,由家人耕種,若是戰死,大夏還會對其家人進行補償。當然,我說的是戰死,而不是被敵人俘虜殺死!”

項燁說話的時候,城外所有人都在靜靜的聽著,站著近二十萬人的薊縣城外,竟然一片寧靜,除了風聲再沒有其他聲響。

“我們大夏的軍人擁有的特權還不只如此,你們家中有妻子的,若是妻子出軌,一旦查出與其通.‘奸’者,將會對二人施行凌遲,無論他們是什麼身份,哪怕是貴族,也沒有被赦免的特權!因為你們就是我大夏最值得尊敬的貴族!”軍隊出征,項燁自然知道他們擔憂的是什麼,一開始就將他們的顧忌斷絕,拉攏起新投誠的燕軍和被俘燕軍的人心。

“好了!我只說到這,還有許多,讓王儃將軍跟你們說吧!”項燁看了看身後的李鑫蓬,見李鑫蓬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對王儃招了招手說道:“你來跟他們繼續說。”

王儃站在項燁剛才站著的位置上,跟燕軍宣講著夏軍的軍規和政策,項燁則伸手攬著李鑫蓬的肩膀和他一同朝僻靜的地方走去。

“鑫蓬,怎麼了?情緒不高啊!”走的遠些之後,項燁小聲向李鑫蓬問道:“是不是想辛桐了?”

李鑫蓬點了點頭,很坦然的承認道:“是啊,從九原城出來已經許久,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懷了一個月身孕,不知現在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