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不甘赴死的武士折騰出的一場鬧劇,偌大的廣場沉浸在一片寧靜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默默的看著場內不停掄起短劍將跪在地上的其餘武士頭顱砍下的劊子手。

沒有吵嚷也沒有喧鬧,甚至連交頭接耳的聲響都沒有。直到武士們全被斬殺,秦軍才開始用麻布包將屍體裝殮起來,整個廣場還是一片寧靜。

李由默默的看著正把武士屍體往布包裡裝的秦軍,直到最後一具屍體裝進布包,他才默不吭聲的領著人返回郡守府。

在滎陽,李由並不需要處理民事糾紛,也不需要對滎陽的重建指手畫腳,這裡有縣令和縣尉,一應軍民事務他們都會處理,至於李由,他只需要在郡守府坐鎮,偶爾在城內巡查一番也就可以。

李由不是個能閒的住的人,但同時他也不是個事事都要親歷親為對下屬毫不放心的人,他只對滎陽重建進行檢視,卻從不輕易對下屬官員指手畫腳,這更給滎陽縣的官吏一種無形的壓力。

滎陽,在戰後正漸漸的恢復著元氣。

趙通坐在府內,默默的聽著屬下關於李由斬殺十多個武士的彙報,當他聽到有武士在刑場上反水想要指證他卻被李由強行斬殺後,他臉上的肌肉快速的搐動了幾下。

“日前派回去向我叔父稟報李由與項氏有染的人回來沒有?”當下屬彙報完整個行刑經過後,趙通沉吟了片刻低聲問道。

“公子,這才僅僅兩日,派出的人應該還沒有到達咸陽。”給他彙報的屬下有些忐忑的小聲應道。

從趙通的眼神和表情裡,他看出了幾分殘虐。

趙通點了點頭,有些悵然的說道:“這麼一說,倒是我疏忽了。我敢肯定蒙恬的孫女就在李由府上,只是如今我們無法入內搜查,你速回咸陽一趟,請我叔父下達文書搜查李由府,另外捎帶把刑場上吵鬧著要指證我的那個人全家給屠了,切記事情要做的滴水不漏,千萬別讓人抓住把柄。”

“是!”向趙通稟報情況的下屬應了一聲,倒退著退出門外。

趙通獨自坐在房內,當下屬退出去之後,他的臉色變的越發陰沉。

項燁在郡守府躺了三四天,前胸和脊背上的傷才漸漸癒合,但是雙臂卻依然難以伸展自如。

看著兩條胳膊上纏裹著的厚厚麻布,項燁苦笑了一下,他已經從李由那裡聽說了赤雪娥離開的訊息。他並不知道赤雪娥為什麼離開,還以為她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須立刻解決才不跟他打個招呼就離開。

這幾天,名叫蒙蘇的少年倒是來看過他幾次。每次見到蒙蘇,項燁都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雖然蒙蘇有種從骨子裡透著的英氣,但項燁就是感覺不出他像是個男人。

他尤其注意過觀察蒙蘇的胸部,在那看似瘦弱的身軀上,居然有著一對高高隆起的胸肌,這更是讓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我說蒙蘇兄弟。”當蒙蘇再次來探望他的時候,項燁坐在榻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胸部,好奇的問道:“我一直很納悶,你是怎麼練的胸肌?看著瘦瘦弱弱的,竟然能練出那麼大塊的胸脯!”

當項燁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蒙蘇警惕的瞪圓眼睛看著他,她下意識的用雙手捂著胸部,朝後退了兩步。

“你這麼緊張幹嘛?”項燁白了蒙蘇一眼,撇撇嘴說道:“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幹嘛弄的像個小姑娘似的,不就是胸肌練的好嗎?至於這麼緊張?”

蒙蘇疑惑的打量了項燁兩眼,她有些懷疑他已經認出了自己是個女人,原本想要趁著項燁有傷多跟他接近了解一下他這個人,這會卻平白的多了幾分擔憂。

項燁看出了蒙蘇的不安,他突然產生了一個極其猥瑣的念頭,想要好好調戲一下這個長的有九分像女人的小帥哥。

“嗨,我才只是問一下你怎麼練胸肌的,至於這麼緊張嗎?”項燁撇了撇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朝蒙蘇走近兩步,他本想要伸手朝她那挺翹的小屁股上捏一把,但手臂上纏裹著的厚厚麻布侷限了他的行動。

他剛想往蒙蘇身邊靠近,蒙蘇就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雙手抱著胸口朝後跳了出去,警惕的瞪著他問道:“你想做什麼?”

“我真慶幸你不是個小妞!”項燁壞笑著又朝蒙蘇走近了兩步,朝她眨巴眨巴眼說道:“若你是小妞,味道一定極好,我肯定忍不住想把你給吃掉。唉,可惜了,我的性取向正常,沒有龍陽之癖,要不……”

話剛說到這,只聽蒙蘇發出一聲尖叫,兩隻拳頭從左右兩邊同時貫向項燁的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