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動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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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金甲被天衡召去,是因為天帝下了一道聖旨,要取魔君首級帶回天庭。
天衡心想天帝定是因為大公主私會魔君而發怒,如今大公主在魔君手裡,要殺魔君還得顧及大公主安危。直月一直沒有訊息,只能找金甲和慕雲商量對策。
商量到一半,金甲就聽說展顏醒了,拋下他倆就走了。回到營帳卻不見展顏,向士兵打聽才知道展顏去向。
順著展顏的足跡,找到了赤水邊,看到岸邊的衣服,便知展顏下水了。而水裡的水草有毒,會慢慢麻痺神經。
“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大病初癒就亂跑。”金甲看到水中有一點光亮,明明滅滅,便脫衣下水,朝光源游去。
果然是展顏,她的腿被水草纏住,頭髮散了,想必是掙扎了一番。
金甲扯斷水草,將展顏抱住遊向岸邊。
展顏雖然看不見,但能感受到一絲溫暖,便緊緊抱住那溫熱的身軀不敢放手,口中喃喃道:“冷啊,好冷啊!”
金甲知道她靈力耗盡,本想將她帶回軍營再療傷,但此去軍營還有一段距離,怕她堅持不了,便在岸邊運功療傷。
因為展顏一直抱著他,他也只能將她抱住,用自身的熱量給她取暖,慢慢將手掌的熱量傳到她身上。雖然隔了一層衣服,但卻能聞到她身上的梅花香。這是金甲第一次和女子親密接觸,心裡激動又緊張,“不許多想,她是你師妹,你答應過師父要照顧好她的,怎能心生他念?”
金甲為了轉移注意力,看向水中,湖水裡倒映著兩人緊緊相擁的影子,看到自己戴著面具的臉,心裡多了幾分自卑,“真是痴心妄想,哪個女人會喜歡一張毀容的臉?”他雖然在戰場上勇敢無敵,卻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漫天飛雪中,展顏開始覺得暖和起來,漸漸地,感覺全身似火一般燃燒,真氣在體內流轉,心臟越跳越快。知覺慢慢恢復,可以聽見雪花飄落的聲音,以及耳邊重重的呼吸聲,眼睛也可以睜開了。
看到那張銀色面具時,本想叫一聲師弟,可想到他救了她兩次,再叫師弟,似乎不妥。
“師兄,我的心跳的好快啊!”
金甲帶著面具的臉上看不到表情,但此刻他的內心是激動的。她終於承認他是師兄了,他也感受到她的心跳了。女子遇到她喜歡的人會心跳加速,他知道的。
他以為,她對他動了心。殊不知,是他對她動了情。
雖然總是以師父的囑託為藉口,但每次發現她不在身邊時,他的第一反應都是去找她。這份灼灼真情,抵過那囑託千倍萬倍。
雪越下越大,赤水水面上結了一層薄冰。火焰是融化不了水上的冰的,若是離得遠了,熱量不夠,若是離得近了,又會被水澆滅,唯有高高在上的暖陽才能融化那層薄冰。
2
魔君寢宮院內,大公主穿著白色單衣,站在門外,看著漫天的飛雪。天宮沒有這般景色,有的是碧透的天,絢爛的花,清澈的水,與魔界的灰白色調簡截然不同。
在魔宮的這幾日,大公主並未聽聞前方有戰況,周圍是難得的安寧。魔君對她一如當初那般好,開始,她還焦急不安,直到後卿長老走後,信靈鳥送來交換信,焦慮之情才淡去,而不捨之情又起了。
大公主感到肩上一沉,一件白色披風搭在了肩上,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魔君一言不發,就站在她身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飛雪漫天,江山多寂寥。除了她,其他風景都是多餘。
一把黑色玄鐵劍悄無聲息的抵在魔君脖子上,“放了大公主,我可以饒你一命。”正是直月,他在魔宮潛伏數日,一直在等待機會,但魔君和大公主一直形影不離,好在未做任何越矩之事。
魔君絲毫沒有緊張,彷彿早就料到一般,淡淡道:“那你就帶她走吧!”
直月收回劍,跪下對大公主說道:“末將救駕來遲,請大公主責罰。”
“我不認識你,為何要跟你走?”大公主躲到魔君身後。天庭的將軍不少,但是大公主根本不認識,除了少數有名號的戰神,她就只認識戴面具的金甲。可就算她不認識人,天族的戰袍還是認識的。
魔君撫摸她的鬢髮,溫柔的說:“君蘭,你該回去了。”
她的確該走了。在魔宮的這幾日,她總是沉默著,沒了初見時的鮮豔明媚,就像關在籠子裡的鳥兒。她不屬於這裡。
大公主抓著他的手,“可我捨不得你。”
這魔君太懂女人了,讓她想走時不能走,不想走時又讓她走,將她的心攥的緊緊的。而她就是喜歡他時而霸道蠻橫,時而百依百順。
魔君背過身去,避開大公主的目光,對直月道:“你在我寢宮外潛伏五日,這麼好的機會不要錯過了。別等到我反悔了,你還沒有送她迴天庭。”他也想過藉此機會將她據為己有,但這做法實在卑鄙,就算不站在男人的角度,身為魔君,這樣只會讓魔族遭受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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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月見大公主不走一步,扛起她往宮外走,絲毫不在意大公主的“威脅”:“我要是回了天庭,就在父皇面前告你不敬之罪,讓你受鞭笞之刑,不對,是剔除仙骨,打入輪迴。聽到沒有,放開我。”
“我直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公主莫要被那魔頭迷了魂,天下好男兒多得是。”
“再多的好男兒又如何?他們只是愛慕我的美貌,全都是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