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細雨悠然落下,囡囡與袁立華的比式就在今日,玄羽早早結束了自己的比式前往元嬰區。之前也來轉悠過幾次,熟門熟路的很快就在一座比試臺下尋見了彭言生。

“大師兄。”

彭言生伸手牽住玄羽,沒有多說什麼。

臺上倆人都已經到場,袁立華果然大變了一個樣,此時可以說是骨瘦如柴,面板乾癟而漆黑,一雙眼暗沉無光,無神的盤坐在臺上的一個角落。

玄羽看向他時,那雙無神的眼珠像有所感應似的,定定的看向玄羽,是因為當時放入他額心的一滴血。

對於玄羽來說,現在的袁立華已然毫無威脅性,讓他苟活到現在還能站上比試臺只不過是為了解除囡囡的心結。

囡囡練劍,此時那把本命劍就隨意的掛在腰間,看向袁立華時似有不解又滿是戰意。

“這倆人戰上一場,來了不少人啊。”

青蓮西一貫的嘴毒:“大家不都想趁機看看這個吃自己孩子的怪物?這種稀罕事兒,古來能有幾個?”

陳胖子聞言揉了揉鼻子,朝魚兒身後躲了躲,原來模樣溫柔可愛的女孩子也可以這麼嚇人啊。

比賽正式開始,臺上倆人如驚起的彈簧,眨眼間已經過了十幾招,臺下一片接一片的吸氣聲,天下榜的比式除了少數的自身嗜殺或有大仇外,大家都會顧及著對方的潛力或其身後的勢力,留一線好相見,不會讓對方太難堪也不會發生真正的生死決鬥,而這倆人一開始便招招驚險,是意取對方性命啊。

“這倆人果然是生死大仇!!八卦誠不欺我!你看這袁立華肯定是吃了自己骨肉被天道反噬成了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先祖們的經驗甚是有理,邪門歪道碰不得!”

一女修趁機教育起自己徒弟:“看到沒有?修了邪法會被毀容成這個樣子,怎麼好意思出門見人喲。。。”

“張囡囡也是命苦。。。。”

聽著四周傳來的議論聲,玄羽心底冷笑。

袁立華必然是在這段時間有了新的奇遇,許多招式都帶著一股熟悉的詛咒之氣,傷害不高卻十分難纏。

半空的高臺上,過來觀戰的大能也到了不少,張袁兩家的太上長老與其一些較好的熟識,皆是過來站場子的,玄羽看向穩坐高空的袁太長老,就見那袁太長老輕點著頭問好。果然是這老傢伙看出了我的身份,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給洩露出去。

臺上依然打得熱火朝天,不得不說倆人都是年青一代數一數二的強者,許多法術以及戰鬥方式都讓臺下之人驚歎,更有人事先就準備好了錄影石,不敢遺漏半分。這一場比試也在中央島嶼的各處同步播放,觀看人數眾多。

終於,袁立華使用了詛咒的力量,詛咒這東西牽扯因果,很是玄妙,再加上從前使用詛咒之術的大多是為一方邪修,淨做些傷天害理之事,各界對詛咒之術尤其忌憚,加以剷除,到了現在,便沒有多少人還認得此術了。

一條條帶著紅色符咒的鏈條在袁立華身外顯現,莫非袁立華是得到了關木磊的指點?

此事可大可小,半空中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仔細確認著,一一把目光轉向袁家太長老身上,竟然隱隱藏著不少熱切與激動。

“是仙墓裡的存在贈予的修煉之法,僅僅是殘本皮毛,袁立華傷勢過重,若不修煉此法,堅持不到今天。待此場比式過後,我會將殘本與一應發現呈上人皇,絕不敢隱瞞。”

幾人雖有顧慮,卻也不急於一時,此時好生看看這傳說中的詛咒之術才是要緊的。

這事兒誰也沒有料到,若是沒有詛咒出現,按剛才的情勢,囡囡獲勝的機率很大。

詛咒鏈條並非實體,甚至感受不到上面的靈氣波動,彷彿隨處可見的一股風,無法藉助兵器抵擋,只有使用純粹的靈氣才能對其產生影響。

這詛咒鏈條雖然強悍,但袁立華召喚出它們,也是十分費力,只能盤腿坐在原地,依靠詛咒鏈條進行攻擊。

“看!直接穿過去了?!那竟然是幻術嗎?”大多修士並不認識詛咒鏈條,感到十分新鮮。

“你們看!張囡囡被那東西抽中後竟然慢了下來,怎麼回事?”

是詛咒,詛咒無形,當化為有形後就變成了詛咒鏈條,被其攻擊的人會受到施術者相應的詛咒。

這個詛咒恐怕就是讓囡囡動作變得遲緩的一類,在古書上十分常見。

張囡囡從前雖然不愛修煉,卻也愛看各類小道傳說事蹟,所以在詛咒鏈條出現後不久,張囡囡便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