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田驚訝萬分。

“大章兄弟,莫非你還懂得看病不成,你說的這些症狀我真的有。”

潘大章肯定不會告訴他,會因為腦出血,28歲那年就英年早逝了。

離現在還有三年時間,若是此時開始注意保養,進行積極治療。

他再活幾十年都不成問題。

“我略懂一點皮毛,其實駱哥的身體狀況到底怎樣,你應該自己也明白一些吧?你只是認為自己年輕,拖拖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不管才華怎樣,首先健康的活著,才能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這人生。”

曹海濤嘻笑著說:“潘兄弟,你看我身體狀況如何?”

潘大章看了他一眼說:“曹哥,你身體沒毛病,但是情緒波動太大,以後要注意情緒方面的問題。人生就那麼短短几十年,不管怎樣。都應該把他走完才對。再說,我們寫詩的只是用文學的形式把看見的世間永珍藝術表達出來,犯不著用生命去詮釋。”

曹海濤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驚奇地說:“潘兄弟,聽半天我似乎有點明白過來,你的意思好象是說我們兩個不用多久都會有不好的結局,會發生意外。駱哥是因為身體原因,而我是因為精神方面的原因。”

我呸,你小子不會是說我會得精神病吧?

潘大章當然知道他此時的想法。

對,說的就是你,沒有精神病,你去臥軌自殺?

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死無全屍。

有膽量尋死,沒有膽量活著,精神不是有問題,有誰會信。

“難道你會未卜先知不成?”

駱田心中也有疑惑。

“我不會末卜先知,但是我的預感非常準確。比如曹哥你,明年會發表一首詩歌,影響力超過你以往的所有詩作。憑藉那首詩足可以奠定你在當代詩壇的地位。多年以後,人們說起你,都能記得你寫的那首詩。”

或許正是那首影響力深遠的詩篇,把曹海濤推到了一個神壇的位置。

讓他覺得在耀眼的光芒下,自己應該有更高更偉大的追求。

於是去現實中到處尋找美好的東西,無奈看見的到處是泥濘。

殘酷的社會讓他茫然失措,迷失了自己。

從此陷入了自我求贖,自我毀滅的不歸路。

曹海濤驚訝萬分。

“是不是真的?這樣說,明年我在詩壇的影響力會超過你潘大章不成?”

“我潘大章在詩壇上並沒有什麼影響力,只是一介普通的文學愛好者而已。”

前世是這樣。

但是這一世已經有了改變,他的名字如今在詩壇上已經是炙手可熱。

駱田飯量很小,只是吃了一小碗米飯。

而一瓶茅臺酒除了其他人喝了一小杯之外,剩下的都被曹海濤一人報銷了。

還有那盤烤鴨,也是他吃得最多。

吃完飯後,大章還在跟駱田兩人交談。

“你們聊,我和爺爺奶奶去外面庭院散散步。”溫小芹對他說。

潘大章點頭:“行,我等下去找你們。”

此時駱田揉著太陽穴,臉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