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越是拖著,這顧淩萍這心就越是不安,兒子多在裡面待著一天,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再說了,那裡面看著就不是什麼好地方,烏漆嘛黑的,這分明也不是人待著的地方。

這麼下去還得了。

“那個,景巖,嫂子就這麼多直接問你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賢君。”

“嫂子,你還真的是誤會我了,我可從來就沒有說過,不放過賢君,現在是賢君自己在那邊招供了對我酒店所做的事情,所以才要接受進一步調查的,現在這件事情已經不關我什麼事情了。”

“你。”顧淩萍簡直是要氣瘋。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何景巖居然還是這個態度,果然在來之前大哥也是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了。

大哥說,何景巖這個人在商場上其實被傳的事情不算多,也是最近才可以活躍起來的,但是大家都說他做事情心狠手辣,只要是惹惱了他的事情,那麼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雖然來之前已經有了這樣子的認知,她也算是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是就算是這個樣子,來之前她還告訴自己,這到底何景巖也是何家的人。

可是她不會知道,這他們從未對他好過,他又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所以說,人啊,有時候是要為自己留條後路的。

因為誰都無法預料這下一刻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又怎麼會知道,是張亞跋扈,還是低聲下氣。

分明來之前,何景志和大哥的口中清清楚楚的說了,這件事情就掌握在何景巖的手中,只要他開口,只要他這邊說不追究了,那麼一切都好說。

而且這話還是警局裡面的高層透露出來的話,自然不會有錯。

可是到了何景巖這裡,則變成他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一句話就將所有的責任給推卸了。但雖然明知道是這樣子,她卻什麼話都反駁不出來。

難道說,警察局的局長都說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在你的手上了,你就不用狡辯了,但是這話她也不能說。

“景巖,算是嫂子求你也不行嗎?”

“嫂子,還真的不是我不幫忙,你也知道,我也是沒辦法。你也體諒體諒我吧,你放心,賢君那邊,要是沒什麼大問題的話,警局那邊是會放人的,你也不要著急。”

不著急,怎麼可能會不著急,事情都是這個樣子了,怎麼會不著急。

她就怕兒子在裡面多待一分鐘都是活受罪。

“何景巖,你要不要這樣子,賢君好歹是你的侄子不是,你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於是她終於忍無可忍,語氣也微微的大起來了。這大小姐的架勢也出來了,相比於剛才,其實現在才是顧淩萍的真面目。“再說了,不就是這麼一件小事情,難道讓你幫忙,求著你都不肯嗎?你也太狠心了吧,你不也是何家的人嗎,有必要這樣子嗎?再說了,我告訴你,何景巖,你也不要得意,這件事情我也是調查清楚了,這分明是你慫恿的事情,你現在居然將責任給推的一幹二淨,我說你這人還真的是睜眼說瞎話,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你做的,你還狡辯,賢君要不是你,他會進去嗎?進去了,你還要叮囑裡面的人,這麼的弄他,現在他招供了,然後你就變本加厲的開始了,何景巖,我黨你是何家的人,我還覺得你應該有點良心,所以我才求著你,要不是我兒子在裡面,你以為我會求著你嗎?”

果然這才多久,真面目終於是露出來了。

“嫂子,這才是你今天來的真實目的吧,求我,只是你的一種幌子吧,剛才態度那麼好,也只是你假裝出來的吧。”他笑著,彷彿對於這樣子的事情沒有一點的好奇之心,彷彿,他早就預料到了。這才是真實的顧淩萍。

“嫂子,要不這樣子吧,既然你看我那麼不爽,那麼咋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你既然來了,這一次性把話給說完吧。”

“何景巖,別得寸進尺,要不是看你還是老爺子的兒子,你以為誰會買你的賬,你還真當你自己是什麼了。當你現在還是何家的二少爺,當你自己是天皇老子了,我告訴你,你不要那麼橫,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居然自己人搞自己人。你這種人啊,就是惡心,就是活該,就是以前被拋棄。”

於是顧淩萍這火被挑釁了起來之後,這脾氣是一下子就上來了,這嘴巴裡說出來的話還真的是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要不是礙於現在在他的地盤上,她應該會罵的更加的厲害。

就在她還想要開口罵人的時候,辦公室的門一下子又被推開了。

“何總,這位姓何的先生說非要見你,我攔不住。你看。是要去叫保安,還是。”

“不用了下去吧。哦,對了,再去泡一杯咖啡來,這次不加糖不加奶。”

何景巖笑著吩咐,誰都看不出來,他那一張臉上此刻到底是什麼表情,似笑非笑,但是內心裡一定是藏了什麼事情。

這有些人就是這樣子。

表面上的總是還內心裡藏著的可怕。

“大哥,好巧,你也來了,看來今天我這裡真的是熱鬧了。既然來了,就坐一下吧。”

“何景巖,你到底什麼意思。”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哥這今日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這有話咋們好好說,你先坐著吧。坐下來我們好好的說。”

可是何景志此刻哪裡有這個閑工夫,來了,本來就目的明確的。

“何景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兒子,你就直說吧,我們也不用繞什麼圈子了。你要知道這件事情若不是你,我兒子不會進去的,再說了,當初的事情說不定也是你一開始算計好的,現在來怪我們,你是不是存心的。”

何景巖一笑,“大哥,這話說的,不過我如果說,我就是存心的呢?大哥接下去要怎麼做,要對付我嗎用什麼辦法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