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公眾場合不能瞎撩,因為此刻顧妃色能清楚的感受到大爺身上的那份炙熱。

那濃烈的荷爾蒙氣息緊緊的包裹著她,幾乎讓她無法喘息。

顧妃色的後背抵在牆上,身子懸空,無可奈何的勾住跡部修長的脖頸,嘴角扯著極其尷尬的笑容。

顧妃色心肝膽顫,水汪汪的眸子望著跡部謹慎的跟他打商量:“大爺,這是公眾場合……你看咱們……能不能注意點兒影響……”

大爺只覺得要命,身上燥熱的不行,而這死丫頭還用那種盈盈的目光看著自己,明目張膽的引誘他,他只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老實點兒!”大爺拍了一下顧妃色的臀部,抱著她微微側身,找準電梯的按鈕,用胳膊肘按了電梯。

顧妃色被他這麼一打,不禁羞澀了起來,她把頭埋進大爺的懷裡,生怕被人瞧見了此刻的窘迫。

“柺杖撿起來。”跡部抱著她蹲下,示意她不要亂扔垃圾,顧妃色瞅著他一臉正色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嘖嘖兩聲。

大爺他真的夠兩面派的,明明想要的不得了,還是忍著。

自控力真真兒好的很,剛剛腦子裡還是一些烏七八糟的,現在就知道指揮她了。

顧妃色一手勾住跡部的脖子,另一隻手伸長了去夠地上的柺杖,然而,還沒有勾到,另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幫她撿了起來。

顧妃色順著那雙手看過去,就看到一張如花柔美的臉,輪廓柔美,五官精緻小巧,蜜餞色的頭發,標誌性的笑容,笑起來一雙明媚的眸子如同彎月。

顧妃色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不二前輩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幫你拿吧!”不二輕柔的開口,幫她拿起柺杖。

顧妃色尷尬異常,回頭一看,才發現一眾網球部部員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到齊,一群人不知道看了兩人的小動作多久,忍笑的忍笑,面無表情的繼續面無表情。

而她血緣上的老爹,此刻正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明顯是沒有想到自己有如此生猛的一面。

顧妃色一陣懊悔,她致力塑造出來的,女強人形象呀,今天真的是徹底崩塌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不知道嗎?

他們是看也看看了,聽也聽了,雖然沒有說,但比說了還讓人尷尬。

再反觀跡部大爺,完全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彷彿剛剛丟人的不是他似的。

是啦是啦~臉皮這麼厚的大爺,怎麼可能把這種小事兒放在心上呢?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擠進了電梯,突的“叮”的一聲響起,電梯超重,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下去。

不二站在裡面跡部身側,柔柔的笑著,那架勢明顯是不可能讓他下去的。

手冢和忍足站在外面,手冢目光微微一斜,看著忍足,眼神裡在暗示忍足下電梯。

忍足完全沒有下電梯的意思,將目光投向了身側的樺地老兄,然而樺地老兄完全沒有理會忍足的意思,由始至終,除了黑漆漆的眼睛轉了轉,便再沒有其他的反應。

忍足無奈,扶了扶眼鏡,只好將目光投向了幸村。

幸村柔柔一笑,明白了忍足的意思,轉頭看向了真田:“sanada……”

真爹被幸村這個笑容給驚到了,輕咳了兩聲,拉了拉帽簷,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軍師大人。

軍師大人看著真爹的黑臉,僵硬的轉動脖子看向身旁的柳生比呂士。

柳生大人領會到眼神,扶了扶眼鏡正準備下電梯,卻注意到身側一個穿著黑色防曬外衫,從都到腳都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而且他們都不認識的人,所以剛剛最後上電梯的是這個人。

柳生比呂士機具紳士風度的提醒了那個人:“這位先生,電梯超重了。”

那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側著身子跟一堆人擠在一起,頭卻側著,目光緊緊的盯著跡部。

“這位先生,請不要耽擱大家的時間。”柳生比呂士太高了音量,再度提醒了一句。

那人恍然覺得有人在叫自己,僵硬著脖子轉頭。

就在柳生比呂士與其接觸的那一秒,柳生比呂士渾身一個機靈,只覺得一陣寒意撲面而來。

那人的面色極差,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凹陷,仔細看他可以發現他身上幾乎全是骨頭,瘦弱的嚇人。

這是去醫院的電梯,這人應該是去醫院複診的,看他的面色,就知道身體已經完全被掏空了。

柳生比呂士沒有欺負病人的習慣,沒有說話,默默的出了電梯。

“你們先上去,我一會兒上來。”柳生比呂士說完,電梯門便合上。

電梯內的人則是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與這裡格格不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