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顧妃色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然而當她看著一大束玫瑰擺在她的儲物櫃的時候,她開始痛恨日本人的給每個學生安排一個儲物櫃了。

“你愣著幹什麼?”跡部景吾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顧妃色的心突突直跳。

連忙關上自己櫃子,用背抵著櫃子慌亂尷尬的說道:“沒……沒什麼。”

“在藏什麼?”跡部的視線越過她看著她身後的櫃子,紫眸裡滿是探究。

“真的沒什麼。”她笑著,死死的抵著櫃子。

“啊嗯”跡部景吾明顯不相信,顧妃色扯了扯笑容解釋道:“只是惡作劇而已。”

“惡作劇?”眯了眯眼再次確認。

“嗯。”顧妃色連連點頭。

“讓開。”

“真的沒什麼。”

“給本大爺讓開!”

紫眸裡凝成一片寒冰,直接推開顧妃色開啟了櫃子。

剛一開啟,擠滿了櫃子的花就從裡面掉了出來,顧妃色閉著眼扭過頭,很想現在就跑。

為什麼她收到花會覺得很糗?

“玫瑰花耶!”鳶紫色發絲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溫柔的笑著,身綻放無數百合花,往那裡一站四季是春。

真田沒有說話,很是配合的站遠了一些,生怕到時候殃及池魚,柳生推了推眼鏡,也跟著不動聲色往後挪了挪,柳蓮二倒是大膽,旁若無人刷刷的記著筆記,手冢國光風雨不動,泰山壓於頂而面色不改,充分發揮了他冰山的堅毅品格,然而在某熊開口之後,很是淡定繞到了最後。

“顧桑很受歡迎呢。”不二週助往幸村身邊一站,笑得如春花燦爛,不嫌亂的摻和了一腳。

鳳長太郎奇怪的看了一眼突然站在自己身邊的手冢國光微微低頭疑惑的喊道:“手冢前輩?”

手冢國光卻是當作對他的問好,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保加利亞玫瑰,品味不錯……”忍足侑士躬身從那束花裡面抽了一隻出來,放在鼻翼間聞著,指尖把玩著玫瑰把視線投在了跡部的身上。

跡部的眼底掃過一絲陰霾,眼眸裡籠上一層寒霜,質問道:“這是惡作劇?”

“那個……我也不知道……”她怎麼知道會有人送花?還塞到她的櫃子裡?還有他們為什麼都出現在這裡了?

“既然是惡作劇,就把花扔了。”跡部站著,冷冷的下著命令,倨傲的態度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不二週助笑了笑,往忍足侑士身邊湊了湊問道:“一直沒有來得及問,那是小景的女朋友嗎?”頓時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邪魅的笑了笑:“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也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小景的事情你都知道呢,看來小景也不是絕對信任你呀。”不二嘆了一口氣說著,轉頭望向兩個僵持的兩個人。

忍足侑士挑了挑眉,這是要用激將法嗎?

幸村又接著轟炸,與不二的配合親密無間:“我也以為忍足君會知道,忍足君每次交女朋友跡部君都知道,跡部君交女朋友了忍足君居然不知道,忍足君也太不稱職了。”

喂喂,幹嘛都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什麼意思?搞得他好像多不負責任似的,好朋友跟誰交往是他能決定的嗎?而且本來就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他一個外人發表什麼意見這家夥顯然是忘了自己是怎麼站在朋友角度警告顧妃色的了)!

“我真的不知道。”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解釋,這炙熱的眼神真讓他受不了,幹嘛這麼八卦!

“忍足君知道的可能為百分之六十,知情的機率為百分之九十三點七,撒謊的機率是百分之……”柳蓮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忍足侑士連忙叫停。

同為學生會一份子,同為軍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有這麼荷槍實彈拆臺的嗎?

顧妃色抬頭望著跡部景吾,似乎是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要她扔掉?憑什麼?

“我為什麼聽你的話?”顧妃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傲骨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不過也真是她這份敢於反抗的勇氣才會讓跡部覺得有趣,想要拔掉她的傲骨,一點兒一點兒的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讓她誠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