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妃色回來的訊息不脛而走,到了下午,跡部宅便迎來了一大堆的人。

顧妃色多年沒有做過伺候人的工作,再次做起來還有點些懷念。跡部出門之前已經告訴過下她,嶽人和忍足會過來看她,以她對嶽人的瞭解,他一定不會把這個訊息藏著捏著,人會很多她一早就已經預見,自己則是烤好小蛋糕,泡好茶等著一群小少爺們的到來。

“先把茶點端出去吧。”顧妃色將手裡的吉利丁片扔進溫水裡泡軟,另一隻手指向放在一旁的茶點,吩咐女傭們端走。

“是的,夫人,”女傭一一的端走,還細心的問著有沒有其他的吩咐,“這裡的水果需要端出去嗎?”

顧妃色開火將椰奶加熱,加入白砂糖、煉奶,又拿筷子撈起泡軟吉利丁片放進小奶鍋裡煮:“芒果留下,其他的都端出去。”

她一邊攪拌一邊煮,等所有材料都已經完全融化,關火,放涼,趁著這個空檔,她拿了一個芒果切了一半切成丁,放進均勻的鋪在椰奶中,待全部放涼,放進冰箱冰凍。

做完這一切,顧妃色收拾了廚房,仔細的洗手,脫下身上的圍裙,前往花園草坪迎客。

紫陽花開的正豔,細小的花瓣,紫色的花簇,重重疊疊密密匝匝的堆積在一起,微風一吹,沙沙的竊竊私語。

草坪上擺了十來張桌子,每一張桌子上空都撐著一把太陽傘,晃眼看過去,仿若身處度假村。

網球部的各位成員們每六人一桌相互結伴而坐,女傭們已經上好了茶點,規整的站在一旁,盡管陽光強烈,依舊是面不改色的各自遵守著各自的職責。

顧妃色緩步走到人群中央,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心裡充滿了溫暖。

幸村美人走了藝術道路,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穿著一身棉麻面料的白色鳶尾花刺繡條紋唐裝,清新淡雅,映襯著那張面龐更有種雲淡風輕,遺世獨立的感覺,在他一旁的是不二週助,兩人的氣質不相上下,清淺一笑自動盛開百合花背景。

兩人看到顧妃色走來,站起了身,對著顧妃色淡淡一笑,顧妃色渾身一顫,渾身的雞皮疙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了起來。

“顧醬,好久不見。”幸村禮貌的開口,語氣親暱。

“好久不見,幸村前輩越發的俊美了。”

“你也變了不少,一回來就要招待我們這麼多人,也不能好好的休息休息,辛苦你了,”不二也笑了笑,眼神瞥過手冢,手冢心領神會,站起了身,將椅子拉開,讓顧妃色坐,“你坐這裡,我去對面那桌。”

說完手冢就要走,顧妃色揮了揮手:“不必了,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

手冢依舊是面無表情,在紳士這件事上,堅決的貫徹到底:“你是女人,我們是男人。”

這是紳士風度,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就算不需要,他也要做到這一點。

“顧醬,你就坐吧,手冢君這個人就是死腦筋,你不坐下他能在這裡站一天。”幸村掩嘴輕笑。看看,看看,他們都已經把這麼好的表現機會讓給他樂,他卻還是像一根木頭樁子似的,真是不給他們爭氣。

哎,恨鐵不成鋼呀,恨鐵不成鋼。

顧妃色迫於無奈,只能坐下:“謝謝,手冢前輩。”

“應該的。”手冢冷冷落下一句話,便去了旁的一桌。

顧妃色看著手冢的背影忍不住想笑,這個手冢還真的是百年如一日,這個性格一點兒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