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驚駭,眼前忽然赤紅一片,除過紅色,什麼也看不到了。

虛空落下一個血海,比千萬座大山還要沉重,距離大船數百丈,大船的防護罩已經四分五裂。

畢成丟下一塊小豆大小的天精石,抓起剛剛醒來的如花一頭鑽進了小石頭。

猶如泰山壓卵,大船沉入海底。

大海哀鳴,蒼天嗚咽,虛空成了血紅。

骨山血海,名不虛傳!

三天後,大海歸於平靜,虛空猶如分娩後的產婦,慘白而無力。

紅色漸漸褪去,該白的地方開始白,該青的地方開始青,一切好像剛剛睡醒一樣,推開被子,穿上舊衣。

一條巨大的船出現在大海上,千層防護罩籠罩著大船,兩個人坐在船舷邊,透過無色透明的防護罩望著大海和狼狽破舊的鬼島。

畢成正在提著酒葫蘆小喝,如花低著身子望著畢成:

“劍聖,我忽然悟透了死亡法則。”

“有沒有悟透膽小法則?”

“如果有膽小法則,我肯定已經悟透了,而且是大圓滿。”

“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打無把握之戰,但這骨山血海還真的出乎我的預料了。”

忽然畢成兩眼呆滯,一動不動。

如花當然明白,這傢伙又有新的領悟了。

果然,四五個時辰後畢成驚喜地自言自語:

“原來,死亡法則里居然含有一絲再生法則。”

“再生法則?”

如花驚問。

“嗯,是再生法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再生法則就是……”

“不死法則!”

如花驚叫一聲,臉上肌肉抽搐,渾身顫抖,兩隻眼睛鼓凸,比看到骨山血海更為可怕。

好久後,如花“普通”一聲跪在畢成腳下:

“這個……這個……我……我也想……嗚嗚嗚,我想拜師!”

他本來是想說“這個法則我也想要”,但後來改為拜師了。

這個法則驚天動地,千萬年來所有的老不死都在研究長生不老丹之類的外在東西,沒有誰能夠悟到也沒有誰想到有這樣一個法則可以讓人不死。

“真的嗎?”

“真的真的,真的啊師尊,我是真的!”

“為了再生法則?”

“不不不啊師尊啊啊啊是的是的啊師尊不不不,師尊,您可以不傳授我,我一定要拜您為師。”

“虛偽。”

“弟子所有的心思瞞不過師尊,我就是一條小爬蟲,不過您能夠把我培養成龍。”

“呵呵,巧嘴如簧。先修煉這個吧!”

《真隱訣》進入如花識海,如花明白,畢成要他隱匿境界。

於是如花由聖尊至高變成了聖皇。

“名字也應該改改了——我們還有百年之約,到時候再說其他的。”

“是是是,師尊的考驗是必須的。”

“進空間囚籠,鬼島還沒有回覆,我們再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