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並不知道上官翎的打算,但他還是堅決執行了上官翎的命令。又過了幾天,雲曦再次見到時憐惜時,時憐惜就對他說道:“雲曦,上官姐姐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那就是‘引蛇出洞’。馮繼雲死前曾將一份卷宗和一段錄音放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而這個隱秘的地方只有他兒子馮嶽淩知道。

馮嶽淩現在在zj市反貪局裡任科員一職,他在他父親去世時曾回過州老家,並為他父親操辦了身後事,不過他有沒有拿到那份卷宗以及錄音記錄就不知道了。”

“憐惜,你們是怎麼知道馮繼雲手上有卷宗和錄音記錄的呢?”

聽到雲曦的問話,時憐惜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臉笑容地看著雲曦。

而此時的雲曦立馬就想到了什麼,於是他也笑了笑就說道:“這根本就沒有卷宗和錄音記錄這回事吧,這一切都是你們杜撰出來的,我現在終於明白上官翎副組長為什麼要使出‘引蛇出洞’這一招了,她根本就是在給潘軍毅下套,我說的沒錯吧,老婆?”

“哼,就你聰明,難怪上官姐姐說這條計策瞞不過你。”

“憐惜啊,咱們的對手個個都是老狐貍,如果不引他們出來又如何能抓到他們呢。上官翎副組長能想出這樣的計策出來,看來也已經是做好了全面的準備。對了憐惜,你見過那個馮嶽淩了嗎?如果他的情緒波動太大的話,還是盡早換人的好,以免耽誤了我們的正事。”

“我知道你會這麼問,我們早就和馮嶽淩談好了,他會配合我們的行動的,畢竟這是給他父親報仇的最好機會。”

此時的雲曦再沒有任何的問題了,他知道有了上官翎的坐鎮指揮應該出不了什麼亂子的。只不過這裡並不是他們熟悉的地方,所以雲曦只能提醒時憐惜一切要小心行事為好,免得打草驚蛇可就麻煩了。

就在雲曦過著無聊的日子時,這天他又被陳兆祥給叫了過去,本以為又是打黑拳的事情,可誰知道再見了陳兆祥以後,陳兆祥卻神秘地對他說道:“子墨兄弟,想不想掙大錢,我這裡剛好有一條發財的新路子。”

雲曦聽陳兆祥這麼一說,頓時就來了精神。只見他故作欣喜之色地說道:“祥哥,又有什麼好業務要介紹給我,只要是能掙錢的事情我都願意幹。”

看著雲曦一臉貪婪的樣子,陳兆祥微微一笑,便說道:“子墨兄弟,你敢殺人嗎?”

雲曦聽到陳兆祥的話後,不由得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並說道:“祥哥,地下拳場我都敢上,殺個把人又算的了什麼。現在我是徹底的明白了,這世道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想要出人頭地就得比別人狠才行。”

“說得好,子墨兄弟,我陳兆祥果然沒看錯你,你以後絕對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現在我這裡正缺一個敢打敢拼的幫手,我很看好子墨兄弟的身手,所以才決定帶上你一起發財。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發現你有二心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心狠了。”

“祥哥,咱們認識也快一個月了,我林子墨是怎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只要是能掙錢的生意我都願意接下。雖然我這段時間也掙了一些錢,但離減刑的目標還差得很遠,所以我現在已經沒得選擇了,只要是能快速地掙到錢,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去做。”

雲曦的話剛說完,陳兆祥就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沒想到子墨兄弟還有這樣的志氣,那我也不在矯情了,今晚咱們就有一筆生意要出去做,到時候我會讓小伍來叫你的,而你只需要聽候我的命令列事就可以了。“

雲曦點了點頭就走出了陳兆祥的房間,當時間快要到午夜零點的時候,伍玥果然把雲曦給叫了出去。當他們坐上那輛麵包車後,陳兆祥的一名馬仔就開著車朝州市的市區方向駛了過去。

這時候就聽陳兆祥對雲曦說道:”子墨兄弟,今晚咱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去綁架一個人,這家夥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所以我們要讓他把東西交出來。而你的任務就是闖進他家把他給我綁出來,你明白了嗎?“

雲曦立刻點了點頭就說道:”祥哥,你放心吧,就這點小事我分分鐘幫你辦好。“

”對了,子墨兄弟,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這家夥的家裡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老孃跟他住在一起。你把這家夥綁出來後,就把那老太婆也做掉吧,到時候我會讓小伍去接應你的。“

雲曦聽到陳兆祥的話後,差點沒一巴掌給這家夥扇過去,他萬萬沒想到陳兆祥的手段竟然是如此的狠辣,居然連一位老人家也不放過,他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就在雲曦咬牙切齒的時候,陳兆祥又遞給了他一張照片並說道:”子墨兄弟,這家夥就是你今晚的目標,一會兒我們會把車開到他家的樓下,而你和小伍上去後就直接動手吧,最好不要把動靜鬧得太大,以免引起鄰居家的注意。小伍,你負責開鎖,而子墨兄弟負責綁人和殺人,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雲曦和伍玥同時點了點頭後,陳兆祥才把那張照片收了起來。而此時的雲曦在看過那張照片後,他並不認識照片上的人,不過他心裡好像猜到了什麼。

這時候就見雲曦偷偷地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兜裡,然後從褲兜裡拿出一部手機後,就悄悄地傳送了一條簡訊。其實他在出發前就已經給時憐惜發去了一條簡訊,並告訴了她今晚有重要行動,所以他知道身後一定有人在跟著他們。而現在他又知道了行動的內容,所以才又發了一條簡訊給時憐惜,並讓她隨時做好接應的準備。

當車行駛到了一處住宅樓的樓下時,便停了下來。而這時候陳兆祥又對雲曦說道:“子墨兄弟,目標就住在這棟大樓的第七層74房間,一會兒你和小伍上去後就動手吧,咱們不能在這裡耽擱的太久,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雲曦和伍玥同時點了點頭後就走下了車來,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這棟大樓的第七層,伍玥拿出了準備好的開鎖鑰匙就輕輕地開啟了74房間的防盜門。接著他又快速地開啟了裡面的一道房門,這時候雲曦也快步地走進了房中,雖然屋子裡很黑暗,但雲曦還是清晰地看到了屋子裡的佈置。

不過當雲曦施放出他的感應力時,卻只感應到了屋子裡只有一個人的存在,當他又來到那個人住的房間門口時,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這時候就看見照片上的那個人正躺在床上熟睡著,而雲曦從這個人的呼吸聲中就聽出這家夥是在裝睡,不過雲曦並沒有理會這些。只見他來到這個人的床前就是一記手刀,便打在了此人的脖頸處,當場就將此人給打暈了過去。接著他又去了另一間臥室卻發現屋子裡空無一人,當他把目光看向伍玥時,伍玥也只是搖了搖頭,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當伍玥把屋子裡的情況報告給陳兆祥後,陳兆祥立馬就在電話裡說道:“既然家裡只有他一個人,那就把他抬下來吧,其他的事情先不用管了。”伍玥在答應了一聲後,就讓雲曦把床上的那個家夥抬下樓去。

雲曦二話沒說背起這家夥就走下了樓,當他們來到麵包車的車旁時,雲曦就把背上的人丟進了麵包車裡。接著陳兆祥又吩咐他的馬仔把車開到了一處採石場裡,這處採石場很偏僻,四周都沒什麼人。這時候就見陳兆祥把那人帶下車後,就讓他的馬仔把那人給弄清醒了過來。

當那人一醒過來後就開口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難道你們就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嗎?”

此時的陳兆祥冷笑了一聲,道:“馮嶽淩,你父親的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不應該和潘市長作對,否則也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了。現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交出那份卷宗和錄音帶,我就可以饒你一命,否則你父親的死就是你的榜樣。”

“呸,你們這群助紂為虐的兇手,我是不會把卷宗和錄音帶交給你們的。還有潘軍毅竟敢僱兇殺人,我也絕不會放過他的,你們就等著法律的制裁吧。”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去和你那死鬼父親作伴吧。”說著陳兆祥就開啟了旁邊的一架碎石機的開關。

當陳兆祥的馬仔剛要把馮嶽淩投進那碎石機時,雲曦這時候卻站了出來說道:“祥哥,你不是想要得到那份卷宗和錄音帶嗎?如果他死了咱們又要上哪兒去找卷宗和錄音帶呢?”

“子墨兄弟,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會有人來處理這件事情的。”陳兆祥一邊說著一邊又指揮他的馬仔把馮嶽淩投進碎石機裡去。

可是就在那兩名馬仔正準備對馮嶽淩下毒手時,那架碎石機卻突然停了下來,而這時的雲曦正好就站在了那碎石機的開關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