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澶淵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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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利用在望都做知府時,曾經和總兵王繼忠關係密切,二人常到對方府中做客,因此,王鐵心也與曹利用熟識。此時二人在此相逢,不禁悲喜交加。曹利用對王鐵心道:“繼忠現在在什麼地方,聽說他現在在北國遼國),是嗎?”曹利用礙於多年的交情,用詞巧妙了一些,以避免雙方的尷尬。王鐵心四下望了一下,曹利用會意,忙道:“遼使請跟我到館驛歇息,一切有聖上定奪。”二人一前一後,迅速期館驛走去。
進到館驛之中,曹利用忙問:“這次繼忠也來了嗎?”王鐵心道:“不錯,這次議和便是王將軍的力促聖宗的。望都城陷時,王將軍重病在身,聽說遼軍入城曾披甲上馬迎敵。但是因病重無力墜落馬下被俘,蕭天佑敬王將軍武勇忠義不殺不辱,王將軍才投了遼國。此次隨耶律隆緒南下,王將軍屢次勸諫與大宋講和,以免生靈塗炭,現在終於如願了。”
曹利用點了點頭道:“望都之變,我代繼忠去遂城。不想這一別竟然發生如此變故,真是讓人嘆息。“王鐵心道:“此番遼主遣我來議和,不知真宗皇帝的心意如何?”曹利用道:“皇上宅心仁厚,是不願動刀動搶的,可是遼主屢屢興兵南犯,給千千萬萬的民眾造成深重的災難,實在不是名君所為呀。”王鐵心道:“過去的事就不要重提了,現在我代遼主來議和,曹大人可要多多出力玉成此事,和議一成永息兵戈,可是積福積德的好事啊!”曹利用道:“好吧,我儘量幫忙,然而我卻做不得主。丞相寇準和渾天侯穆桂英才是有份量的人物,要看看他們的意思。”
宋真宗招來群臣,將遼使來議和的事通報給了大家。寇準道:“我軍如今士氣高漲,破遼只在呼息之間,如此大好時機,卻議的什麼和?”宋真宗有些不高興的道:“不管打勝打敗,都要犧牲無數鮮活的生命,朕在城上觀戰,見到無數將士命喪疆場,實在是於心不忍。”寇準道:“遼國狼子野心,滅我大宋賊心不死,如今勢微才來講和,萬歲不要被敵人給欺騙了。”宋真宗道:“寇大人多慮了,遼國也是大國怎麼會出爾反爾,朕只想早息干戈,與萬民休息才是。”寇準道:“既然皇上認為和談可以,那就聽聽遼使的條件吧!”宋真宗道:“遼使草擬索要比漢時的關南之舊地,然而,那些地方是太祖太宗一刀一槍打下來的,又怎麼可以輕易要回,朕以為土地是萬萬不可割讓的,可以用金錢財物彌補一下。”寇準道:“就怕遼使獅子大開口,我們承擔不起。”宋真宗道:“無妨,朕準你與渾天侯穆桂英僅僅料理此事,至於磋商細節,就讓曹利用多跑跑腿吧!”
你看,當這皇上多輕鬆,這議和的事情就交給別人全權代理了。寇準與穆桂英在館驛見到遼使王鐵心,寇準道:“遼聖宗母子既然要和談,就要拿出和談的誠意來,現在你們陷在此地,還妄談索要國上,真是痴心妄想。”穆桂英道:“國土一寸也不會讓的,若依了我早打到你們上京去了,可既然要和談,咱們就好好談,讓曹利用跟你去見見遼聖宗耶律隆緒,磋商一下。”王鐵心見穆桂英是個女人,又口氣那麼大,便問道:“久聞大宋有位女英雄叫穆桂英的,今日可在此地。”寇準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好好認識一下。”王鐵心驚道:“原來是巾幗女英雄,失敬失敬。”穆桂英道:“失什麼敬?你連祖宗都不敬了,認了遼人為父,還談什麼敬。”王鐵心羞愧的無言以對。
曹利用作為宋營和談代表,出使遼營。在遼聖宗的金頂大帳中,蕭太后怒氣衝衝的對曹利用道:“宋皇不答應割地,就不是真兒和談,關南舊漢之地應該是我大遼的國土,宋朝為什麼佔著不還?”曹利用道:“前朝舊事,與我朝無關,萬萬不要再提此事。”蕭太后道:“好小子,難道你不怕死嗎?”曹利用道:“怕死我就不會來了,你不會想讓你們這麼多人的命換我一條命吧?”蕭太后正要發怒,遼將中閃出王繼忠,上前勸道:“太后息怒,和說就是你說說他說說,邊談邊說邊說邊談何必動怒呢?”說著,拉著曹利用閃了出去。
蕭太后見曹利用出去了,便問耶律隆緒道:“這大宋皇帝不肯答應割讓漢地,你們看怎麼辦?”耶律隆緒道:“此時此刻我們是能撈一些好處儘量撈,但是不能過度激怒宋皇。從王鐵心的判斷來看,宋皇倒是真心議和,只不過不肯割地罷了。以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很難辦到迫其割地了。那我們不如退而求其次,向宋皇索要金銀財物。如果能每年得到宋皇的孝敬,我們又何必勞師動眾呢?”耶律隆緒大言不慚,說謊話都不臉紅。明明是你想佔領宋朝的土地,滅亡宋朝。只不過是未能如願吧,可是偏偏還自我解嘲。蕭太后嘆了口氣道:“既然皇上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
曹利用和王鐵心返回宋營,向寇準和宋真宗彙報了此事。宋真宗對曹利用道:“既然答應了土地的事,那麼銀兩方面不妨多給他們一些。”曹利用告別宋真宗出來,向寇準彙報了真宗的態度。寇準道:“萬歲雖然答應讓你放寬,但是你要明白,咱們一鬆口那就是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給了遼人。百姓們容易嗎?我的意思是銀兩絹絲最多不可超過三十萬,超過我就治你的罪,你明白嗎?”曹利用連連點頭答應。穆桂英對曹利用道:“在遼人面前不必屈膝諂媚,如果不行自有我在,大可放心。”曹利用聽了,心中熱乎乎的。
到了遼營,果然遼國獅子大開口,開出了天價百萬銀絹。曹利用笑道:“你們以為咱們是聚寶盆嗎?真是豈有此理。”王鐵心也對耶律隆緒道:“聖上,那寇準和穆桂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如果逼之過甚,我怕復起刀兵和談無望,到時可就麻煩了。”王繼忠聞言道:“這幾日營中士兵外出,頻頻失蹤,我看必有仇視我們的人在生事,聖主要早作決斷。”耶律隆緒長嘆道:“如此,就早些訂了吧!”於是經過多次商議,終於雙方簽訂了和議:宋遼以白溝河為界,各自撤兵。宋每年給遼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宋為兄遼為弟,約為兄弟之幫。互通口岸,永息兵戈。史稱“澶淵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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