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吳蒙拍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掙扎著坐起。

血錘躺在門檻後面,把一條跟吳蒙身體差不多粗的大腿,壓在吳蒙右腿上,令他的右腿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吳蒙裡面,就是青陸的床,此時他正躺在上面,打著香甜的呼嚕。

床邊,青陸的徒弟趴在那裡,也在呼呼大睡。

看看青陸的徒弟,再看看血錘……

吳蒙氣不打一處來,運起冰寒之力,片刻之間,右腿上升騰起一股濃濃寒氣。

但是,血錘皮糙肉厚,對此根本沒有反應。

運起火元之力,也是一樣。

不過,血錘沒反應,青陸的徒弟,倒是先醒了過來。

“吳大師,您醒了?昨夜實在抱歉,血前輩抱著你的大腿,晚輩實在掰不開,所以才……”看這徒弟緊張的模樣,吳蒙十分大度,頗有前輩風範道:“事一樁,不用掛懷!照顧好你師父就行!”

這邊著話,吳蒙也沒停止動作,想把睡的像死豬一樣的血錘移開,也好站起來。

靈機一動,吳蒙招出焚日鼎,變之後放到血錘腿下,隨後心念一動,焚日鼎迅速變大,轉眼間便將血錘的大腿支起。

不過,吳蒙被壓麻痺的右腿,卻沒有了一點知覺。

一瘸一拐走出青陸所住屋,回到龍凝夢住所前,吳蒙輕輕敲門,見一直沒有反應,便大起膽來,將神識探進屋裡。

屋裡空無一人,看來龍凝夢一直沒有回來。

正當吳蒙去尋水喝的時候,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呼聲,“吳大師!煉器角鬥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怎麼還不來啊!”

抬頭看去,卻是角鬥場的主管,正氣喘吁吁的站在院門口,一臉急躁,看著吳蒙。

吳蒙一拍頭,暗罵一聲喝酒誤事,便著急的向外走,想馬上趕往角鬥場。

同一時間,角鬥場上,人山人海,就連看臺的通道上,也擠滿了修士,大家都在熱烈討論著,對下面角鬥臺邊坐著的九個人指指點點。

“這吳大師,太不靠譜了!角鬥賽不是他提起的麼?怎麼要比賽了他反倒不來了!”

一個裁判團裡的器宗修士,有些憤然道。

“他?聽他昨可是很威風啊!喝的酩酊大醉,如今估計還沒醒酒哪!”

離裁判團不遠的一個參賽煉器師,輕蔑一笑,對那裁判回道。

“這哪有一點煉器大師的風采!簡直是胡鬧!”

旁邊另一個裁判,同樣憤然道。

“閉嘴!時間還沒到,等著就是!”

高高坐在中間的一個司馬門主,看那兩人話聲音越來越大,變的也心浮氣躁起來,不由怒喝一聲。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不僅裁判團紛紛抱怨,就連原本對吳蒙極為推崇的觀眾們,也開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