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連四擊,雖遠遠看上去是擊中了,但近在咫尺的吳蒙,卻清清楚楚看到,他的手掌和那些飛劍,擊到範森身體表面不到一寸之處時,便如擊在棉花團上一般,力道消散一空,根本傷不得其分毫!

吳蒙心中一驚,完全沒想到,自己這全力一擊,在巨大的修為鴻溝面前,竟顯得如此渺。

而且,這一擊不中,馬上激起了範森的反擊,只見他頭也沒回,但身上的衣袖去無風自動,元氣鼓盪之下,一股大力,突然從他身上迸發,瞬間,吳蒙像一隻破麻袋般被擊飛出去,一頭撞到牆上,掉了下來。

範森出手便不再停下,身形一閃,一步跨出,抬腿就向吳蒙踹來,這一腳力道極大,而且明顯用盡全力,顯然是想一擊斃命,徹底解決掉吳蒙。

眼看那一腳就要落到吳蒙胸口時,一道黑影,嗖地一聲來到吳蒙面前,只聽嘩啦一聲響,範森那一腳,結結實實踹到了閃身到吳蒙面前的宋無良盔甲上。

宋無良背對著範森,臉上冷冷的看著吳蒙,張口問道:“那針對范家的懸賞令,可是你釋出的?”

吳蒙倔強一笑,傲然開口道:“是!范家喪盡良,人人得而誅之!”

宋無良嘆了一口氣,回頭望向那頭髮花白的老者,淡淡道:“朱掌門,令子也參與此事,你應該如何處置?”

吳蒙望向那老者,才發現他一直對朱鵬怒目而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原來他竟然是朱鵬的父親。

朱躍張了張嘴,卻又沒出聲,而是低頭看了一眼吳蒙,又去看那被封印了修為的夢,良久,長出一口氣道:“宋將軍,在下有一事相問!”

宋無良一怔,點點頭道:“朱掌門請講!”

朱躍抬頭,對正在得意而笑的範森道:“範族長,請問你是如何知道犬子和這位吳世子釋出的懸賞令?”

範森眼珠子一轉,白了朱躍一眼,得意回道:“既然是為了利,老夫用十倍的價錢,買那得了懸賞靈石之人的情報!那人言明,乃是一蒙面女子發放的信物,而這聖泉城中,哪裡有蒙面女子,還能逃得出我范家的眼線麼?”

吳蒙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之所以暴露,還是輕視了范家的勢力,前期之所以范家一直隱忍不發,為的就是積蓄力量,等待黑甲軍到來之後,再來捉拿自己。

“既然這樣,如今那人何在?”朱躍聽了範森的話,急速問道,語氣中,甚至隱隱有一絲焦慮。

“這……,那人得了靈石,早就遠走高飛了!”範森遲疑了一會兒,低聲道。

吳蒙明白,那人只怕早已不在人世了,以範森的為人和他此時話的語氣,此事自不難猜測。

朱躍冷冷一笑,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只是側頭問宋無良,“宋將軍,懸賞令之事,古已有之,一般都是宗門或某些勢力不便於出手之事,或者想要追查某人時所釋出,從來沒有聽,哪個釋出過懸賞令的宗門或家族勢力因此而被治罪,怎麼,如今因為有人釋出針對某些家族的懸賞令,就要治其罪不成?”

宋無良沉默片刻,低聲回道:“不錯,是無此例!”

範森一聽,突然大叫道:“宋將軍!此事不同於其他!你不要忘了,我范家是皇親!”

宋無良狠狠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不要忘了,我黑甲軍只聽命於皇帝陛下!”

範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知道這宋無良已對自己不滿,當下冷冷一笑,“既然這樣,且容我修書一封,請皇帝陛下下令,將這三人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