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完,臉上一陣獰笑,抬起剛剛擊飛桂那隻手,一揮之下,便按在吳蒙腦袋上。【】

生死危機,令吳蒙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雖奮力掙扎,奈何那大手如鐵鉗一般,根本掙不脫分毫。

那隻大手,如山一般,在吳矇眼中慢慢變大,一點點降臨到頭上。

也許是掙扎過於劇烈,一個的縫隙,出現在經脈被封鎖之處,隨即,淤積在經脈之中的元氣,像滔洪水一般,瞬間將那縫隙徹底沖毀,一股澎湃之力,瞬間從吳蒙口中衝出!

卻是前幾日煉器無聊之時,修煉的碧波永珍功!

可能是元氣在經脈中淤積太久,本來並不雄厚的元氣,像被一堵堤壩攔住似的,一旦這堤壩決口,奔騰而出的潮頭,具有遠超過平常的威能。

武將修為的老者,瞬間被這聲波擊中,麵皮都被衝擊得變了形,一頭灰白相間的頭髮,也被聲波衝去了大半,竟似嚇傻了一般,衣衫襤褸的愣在那裡。

時遲,那時快,一道灰影嗖地一聲高高躍起,瞬間扒在老者頭上,兩隻前爪像瘋了一般,開始抓撓起來,幾乎一轉眼,這老者臉上便佈滿了一道道血印,再配上那破爛的衣衫,倒顯得頗為狼狽!

“啊!”桂也是強弩之末,雖然此時奮力抓撓,卻僅是傷了老者皮肉,並未傷其根本,不知是老者疼了,還是終於從對那碧波永珍功的驚訝中回過神來,此時一聲長嘯,震得吳蒙耳朵生疼。【】

老者長嘯一停,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吳蒙和桂,那憤怒的表情,簡直是想要吃人一樣。

“有意思……”正當老者一步一步,走到吳蒙面前五尺時,一個拖著長音的渾厚男聲,從半空上傳來。

循聲望去,卻是一個站在一柄懸空巨劍上的中年男子。

此人就連吳蒙也猜不透他的修為,穿了一身緊身黑衣,身材並不健壯,但顯得充滿了力量感,長長的頭髮緊束在腦後,一手抱於腹前,一手背於身後,又顯得有一種不出的儒雅氣質,令人看上一眼就再忘不掉。

吳蒙面前的灰衣老者聞聲,騰地轉身,陰鷙地望著那中年男子,色厲內荏道:“閣下莫要多管閒事!”

那中年男子低頭看了一眼山下,那裡山賊大軍和鏢師們激戰正酣,不過此時鏢師們明顯不佔上風,正在逐漸縮防禦圈。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又抬頭望向灰衣老者,笑道:“多管閒事?你方才鬼鬼祟祟從山下奔來時我便沒管,你想要搜他魂時,我也沒管!你看,我像管閒事的人麼?”

灰衣老者用鼻子重重哼了一聲,厲聲道:“我勸閣下儘快離去,莫要等一會兒走不了了!”

中年男子眉頭皺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冷聲道:“你一個武將,對一個武師輩動手,已算為老不尊!覬覦人家的功法,又想搜魂強奪,更是恬不知恥!輩打不過,如今還對本尊聒噪,當真是不知羞恥!”

“你……!”灰衣老者被他這一番話,氣得渾身直顫,恨不得跳起來罵他,但看他站在飛劍之上,雖然自己是地頭蛇,也不敢輕舉妄動,呼哧呼哧喘了好一會兒氣,才指著那中年男子,“你有本事就在此等著!”

完,頭也不迴向山下飛跑而去。

看灰衣老者跑遠,吳蒙長出一口氣,忙向那中年男子拱手施禮道:“晚輩吳蒙,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中年男子本來還冷冷的斜看著山下,聽到吳蒙的話突然轉過頭來,盯著他好一會兒,才一字一頓道:“原來是吳公子!在下元真!”

吳蒙一下懵了,這元真的修為在他眼裡深不可測,而且他十分清楚自己從未見過他,剛才灰衣老者差點殺了自己的時候他也沒出手,為什麼一聽到自己跟他打招呼,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跟自己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