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

一男子走了進來,鳳蕪的眉頭蹙了起來,這裡畢竟是後宮,就算是審案,也多有不便。

杜夫人已經跪了下來:“娘娘恕罪,實乃沒有旁人可作證,臣婦這才大著膽子將他帶了進來。”

“無礙。”

“草民望福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鳳蕪頷首:“起來回話吧,對付杜夫人所說一事,你可有什麼要補充的?”

從望福一進來,瑤月就心頭大震,他跟昨日見面之時已經全然不同。

穿著打扮均是掌櫃式樣,這布料也是上乘的。

“昨日公主進了鋪子,閒逛了一會兒,草民同夥計說話,說出了東家是誰,可誰知公主竟然馬上動起手來,將草民毒打了一頓,更是差點要了夥計的命,娘娘,請您為草民做主啊。”

望福已經跪了下來,痛哭流涕,跟昨日的樣子相差無幾。

“你說本宮打了你,你可有證據?”瑤月的目光如同寒冬凜劍,直直的刺向瞭望福。

“自然是有的。”

望福挽開了衣袖,上面縱橫交錯,都是鞭子的痕跡,觸目驚心,鳳蕪的眼底微微一暗。

輕水已經急了:“公主向來仁慈,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一隻,又豈會毒打你至此?你莫要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跟著別人做些腌臢下作事兒來陷害公主。”

“啪。”

一個巴掌已經打在了輕水的臉上,她滿是不可置信。

“公,公主,你怎可打奴婢?”

瑤月的眼底又豈不是疼惜,可她還是冷下了聲音。

“母后在此,本宮在此,豈有你說話的份兒?如若你再插嘴,可就不是一巴掌能了事的了。”

說完,她又對著鳳蕪福了福身。

“母后,輕水跟隨女兒在邊關慣了,一時之間沒了規矩,女兒直接處罰了,還請母后恕罪。”

“無礙。”

鳳蕪擺了擺手,眼底已經森嚴一片。

“瑤月,對於他們的指控,你可有辯白?”

瑤月深吸了口氣:“女兒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杜夫人,也想要問問這位公子,女兒剛剛回京沒多久,這宮中的人尚且都不能認全,倒是不知這公子身為掌櫃,又怎麼能夠一眼就認出女兒的?”

“今日一早,草民去丞相府彙報此事,適逢夫人正在描繪丹青,想要送給公主賠個不是,草民也念過書,這丹青也是會的,於是夫人拿給草民看,草民這才認了出來。”

“娘娘,那副丹青臣婦也是帶來了的。”

杜夫人從婢女手中接過一個匣子開啟,裡面果真是幅畫卷。

畫卷開啟,一名女子唇角含笑,雖未畫完,卻也不難看出這畫中之人就是瑤月。

有理有據,哪怕瑤月渾身都長滿了嘴也是說不清楚的了,這明擺著就是衝她來的了。

“瑤月,你可還有話說?”

胸腔當中的怒火幾乎就要壓抑不住,瑤月一個向前。

“咣噹。”

華姑姑手中的扇子掉到了地上,她連忙福身。

“娘娘,奴婢一時失手,還請娘娘恕罪。”

“無礙,下回小心些就是了,左右這扇子不會壞了,總歸還是能夠用的。”

瑤月看向了鳳蕪,在觸及那雙溫柔的眼眸時,頓時明白了過來,咬了咬牙,福身。

“女兒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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