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你們還在錢塘嗎?老白小兒子和兒媳鬧離婚?然後老白摻和進去了?”

吳憂把手機換到右手,然後用左手小指掏著耳朵。

電話那頭“乒鈴乓啷”的聲音不時傳來,還伴隨著女子尖銳的罵聲和男子的大聲呵斥聲。

記得白嚴喜說過,他小兒媳是個勢力貨色,也是個標準的潑婦,不過貌似他小兒子同樣不是啥好鳥,至少不孝是坐實了的。

“吳總,我們在姑蘇市呢,至於摻和,呃,也不能這麼說,白老先生來之前兩夫妻只是有些口角,應該和一些不太和睦的普通夫婦差不多。”

電話那頭的陸賢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在他看來相當狗血的事情。

主要白嚴喜之前讓他先不要說說出去,但自己老闆問話陸賢敢不回答?

看了一眼在那邊當中間方交涉的白嚴喜,心想只好之後跟白老先生道個歉了。

這段時間每天都來這麼一處陸賢也挺煩的。

陸賢悄悄走出門口,半合上門。

“是這樣的,這兩夫妻本來只是不和,白老先生剛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一致對外”來著。”

吳憂倒聽得感興趣起來,難道是白老頭去拆散他們?老白報複自己兒子挺狠,平常看不出來啊。

“所以老白要他們離婚?”

吳憂隨口就是這麼一問。

“不是不是,白老先生哪能啊,吳總,你是不知道,就狗血在這呢。。。”

隨著陸賢的敘述,吳憂也逐漸瞭解了情況。

白嚴喜的小兒子一家那對夫婦,兩人心眼都不大,加上那個兒媳經常無理取鬧,所以這些年來“積怨頗深”。

白嚴喜一來,開始他們看不上,也不想負起贍養責任。

只是老父親這次來的時候紅光滿面氣色極佳,身上的衣服一身綢銀緞亮的高階練功衫。

和記憶中出獄後那段時間的落魄大不相同。

果然,白嚴喜已經今非昔比了。

後面又跟上來個西裝保鏢,之後他們發現老父親小區下面還停著一輛賓士車。

這是當了老闆的節奏,短短幾年?

那態度就不同了呀。

請進屋內噓寒問暖,旁敲側擊的瞭解白嚴喜的近況。

白嚴喜還能不明白這兩個不孝之輩是什麼想法,只不過礙於想孫子,心存大度。

所以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就把能說的都說了。

雖然自己老父親不是當老闆,但也不意外,比較一大把年紀放哪了,創業可能性不大。

但跟的人卻是貨真價實的大老闆了。

每個月基礎薪資5萬等於白拿,還住老闆家,早年救治過老闆爺爺,年底分紅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而且還參與公司制藥研究,以後能分享一定的抽成。

以前嫌棄的老頭子現在立馬變成了香餑餑金饅頭。

晚上小虎放學回家,因為對爺爺生分了叫得有些拘謹,就被他媽媽狠狠呵斥了。

小虎爸白東立隨口回了一句“還不是你教的。”

直接點燃了汽油桶。

兒媳覺得在多金歸來的公公面前,以往家裡被自己壓一頭的沒用老公落了她面子。

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還把當年不贍養白嚴喜的鍋完全甩在白東立的身上。

擱在平常,被罵兩句也就罵了,可今天在自己老子面前背這個鍋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