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瑪躲在城市地下排水網路的某個夾縫處已經很久了。

他不清楚是過了兩個小時還是五個小時,他只知道在這他能暫時避開那些吃人的怪物。

加爾瑪不清楚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吃完午飯後沒多久,臥病在床的妻子就突然從床上站了,嘴裡發出不明意義的嘶啞聲音。

兒子貝卡是加爾瑪和妻子努力了好幾年,生了五十多個蛋,才存活的一個。

平常兩夫妻對兒子都疼愛有加,而貝卡也非常懂事。

見到媽媽下床,以為她要吃飯,屁顛的就跑過去打算牽著媽媽去巢屋中央吃飯。

幽藍星人的房子大多為圓形結構,除了一件屋外的儲物間,其他不分各個房間,像一個圓形的溫暖巢穴,床和桌凳以及暖爐都在一個空間。

不管是有錢人的獨棟,還是普通民眾的多層巢屋都大致相同。

加爾瑪坐在凳子上吞下一口水果,打算起來一起去扶一把妻子。

但緊接著,他就看到妻子以與一個病人不相稱的敏捷和力氣一下撲倒了了兒子貝卡。

張開嘴狠狠的咬在了兒子的身上,開始大口大口的撕咬兒子身上的肉。

“啊。。。。”

“媽媽。。。我好痛。。。我是貝卡呀。。。”

兒子突然響起的慘叫讓加爾瑪馬上反應過來,起身要去救兒子。

沒有選擇上前拉開他們,加爾瑪已經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對。

他拿起凳子朝平常摯愛的妻子揮舞過去,被對方輕松避開。

這時他才終於看清楚了妻子的臉。

顯得格外猙獰的面部肌肉,以及那雙被血色充斥的眼睛。

上午的時候,他確實聽鄰居說起他們家的哪個病人眼神很令人害怕,不知道是不是病情惡化。

但加爾瑪自己的妻子一直處於閉目狀態,所以並沒發現什麼。

幽藍星人極重親情,即便是政府醫療建議將病人隔離,卻並沒有多少幽藍星人響應。

一面是不想,另一面是因為醫療機構也初步判定病人可能不具備呼吸道傳染的可能。

只是因為醫療並不算發達,政府補充發布隔離意見。

加爾瑪一邊有些驚恐的看著像是恢複了動物本能一般,爬在牆上看著他的“妻子”,小心拿著凳子指著“妻子”戒備著。

一邊俯下身子檢視自己的兒子。

一低頭,加爾瑪就被嚇了一跳。

不是因為兒子傷勢多重,而是因為兒子的眼睛也在慢慢變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