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末尾的兩個,一個赤著膊,紋著一隻狼的手臂上拿著一把西瓜刀,另一個身體微胖,穿著件背心,手裡提著根自來水管。

離大隊伍落後了有三四米,前面的對話他們也聽到了,但並沒有當一回事。

華仔個弱雞自己膽子小,整天神神道道的,又不是去墳地,就算去墳場,他們有十幾個人,怕啥。

赤膊的那個還不時用西瓜刀去揮砍伸到水泥路上的玉米葉,在他一邊小聲和胖子說笑,一邊又轉頭過去想砍葉子玩的時候,一雙琥珀色的獸瞳映入了他的眼中。

赤膊男身體瞬間僵硬,邊上的那個胖子看到了他的反應,正奇怪呢,就感覺左側一股大力襲來。

“嗚。。。”

赤膊男只來得及發出半聲胎死腹中的驚叫,就看到玉米地裡那雙獸瞳的主人以一種超出他反應速度撲出來,兩只閃爍著寒光的巨爪一下按住自己和胖子的臉。

兩人在作出反應前就被加魯魯一爪一個拖著消失在了水泥路上,隨後躍入另一側的黃瓜棚後面。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除了赤膊男那半聲壓抑著恐懼的驚叫,只有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前面的人當然聽到了赤膊男的聲音,全部都轉過身來檢視,但是沒有發現什麼,除了消失了赤膊男和胖子。

項彪幾步從前面走道隊伍後面。

“二狗?小兵?”

沒人回應他。

一眾人朝著道路兩側的作物地來回掃視,除了夜晚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其他什麼動靜都沒有。

所有人心裡都發毛了。

眼鏡男華仔更是怕得渾身打擺子,其他人比他也好不到哪去,連項彪心裡都萌生退意。

這是一種直覺,像是被眼鏡蛇盯住的老鼠,渾身的毛孔都在鼓起雞皮疙瘩。

“叮當~”冷不丁響起的脆響嚇得眾人跳了起來看向之前的前進方向。

那裡,一根自來水管掉落在了水泥地上滾動著,剛剛的響動就來自於它,但是它的主人呢?

原本應該在那的板寸頭王東不見了。

“啊。。。”又是半聲慘叫。

剛剛把頭轉過去看著王東自來水管的眾人還沒從恐懼中回過神,站在項彪身後不遠處的兩人又不見了。

項彪發誓,他根本沒聽到任何其他聲音,只有風吹葉子的沙沙聲。

“快擠到一起!”項彪冷汗直流,慌忙的大喊一聲,根本顧不上會不會被那邊房子裡的人聽到了。

剩下的人趕忙聚攏了過來,緊緊挨著身邊的人。

一、二、三。。。七

華仔數著人數,他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

“彪。。。彪哥,只剩下七個人了,少。。。少了八。。。八個兄弟。。。”

剩下的所有人汗毛根根豎起。

他們清楚知道的有五人失蹤,另外三個怎麼沒的他們卻根本毫無知覺。

鬼!

這個可怕的詞彙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正在他們快要堅持不住打算大喊救命並報警的時候,真正讓他們恐懼而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離他們不遠的毛豆地裡,一個巨大的黑影緩緩站了起來,一步步走上了水泥路。

露出的獠牙慘白生畏,掌指尖的利爪閃爍著寒光,蓬鬆威武的鬃毛在夜風中微微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