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連忙從燕亭懷裡起來,臉上紅暈盡散,又恢復了那般清冷的玉仙姿態。

自江曼死後,祝昭便再未見過風凌川。如今再見,心中還是對他膈應的很。

“魔君怎會出現在此處?”

風凌川慢悠悠的撩開衣袍坐下,自來熟的倒了杯茶,慢悠悠地說:“若不是本君,你們能在這城主府談情說愛?”

“是你讓花無期放我們進來的?”祝昭狐疑地盯著風凌川,他為何要如此做?

風凌川又給燕亭倒了被茶,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轉而才回答了祝昭:“是啊,本君曾與花城主有過一面之緣,便請他讓你們進城了。”

“魔君有何目的?”

風凌川如此好心,怕是別有用心。

風凌川無奈道:“本君能有什麼目的?無非就是想求玉仙相助罷了。”

風凌川所提之事,燕亭大約猜到了。

“魔君可是為了他而來?”

“二殿下這回猜錯了,本君早就放下了。”風凌川微微一笑,眸光晦暗不明。

“還未試過,怎能放棄?”燕亭倒是能理解風凌川的處境。

“天命不可改,否則會遭天譴。”

風凌川整個人籠罩在迷離朦朧的光影之中,叫人看不清他眼裡藏著的無盡落寞與悲傷。

祝昭聽不懂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你們在說什麼?”

“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玉仙無須多心。”

風凌川抬頭那一瞬間,眼底的悲傷一掃而空,臉上又掛上了那副瀟灑自在的笑容。

“花城主早已等候多時,我們先過去吧,免得叫他久等。”風凌川率先起身,離開了鶴連院。

風凌川走後,祝昭拉著燕亭,問:“你們方才到底再說什麼?”

燕亭寵溺的拍了拍祝昭的腦袋,道:“四海都說魔君心狠手辣,是個無情之人。但他其實和我一樣......”

燕亭說到此處,便沒有再說了。像是故意留著後面半句話沒說,讓祝昭心裡像貓抓一樣難受。

後面到底是什麼啊——

夜色如水,墨藍色的夜空中,綴著點點繁星。晚風輕拂,夾雜著上好的陳釀酒香,醉意濃濃。

今夜城主府中來了位貴客,花無期特意吩咐下去,要拿出最好的酒來招待。

他知道,玉仙對酒,情有獨鍾。

“這可是本城主親自釀的酒,玉仙可要多喝幾杯。”

在席間,花無期一直在給祝昭倒酒,一個勁兒的吹這酒是如何醇香好喝。

自打在凌絕峰喝了戰神私藏的瓊漿玉液之後,祝昭再也瞧不上其他的了。

面上卻也不好拂了花無期的面子,便都接下了。

風凌川含笑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往旁一瞟,卻見燕亭那張臉黑的快滴出墨來了。

“這酒雖比不上九重天,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二殿下,不妨試試?”風凌川說著,又將燕亭的酒杯斟滿。

“多謝。”燕亭對風凌川道了聲謝,目光卻是一直在祝昭身上,他眼中閃過一抹擔心。

祝昭卻是個沒心沒肺的,花無期不過才給她敬了兩杯酒,她便開始與花無期在嘮家常了。

“花城主啊,小仙今日初次見你,便覺得你眼熟,特別是你這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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