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亭想繼續勸說,“父親,你”

張祥玉抬起了手,開口道,“你不必說了,此事我會交給陳歡去做。月華受傷了,今早就不用來給我奉茶了。昨日婚宴,兩個參謀長都被拿下了,餘黨未清,你去負責此事。還有,月華昨日被下藥有可能也不是大夫人的無心之失。派人去盯著替身,看他有無異常。”

“是。”

“回房去吧。”

張雨亭站著不動。

張祥玉問道,”還有何事?“

”如果舒春望真的活著,我希望父親可以寬恕他。“

張祥玉看著自己兒子,如玉的面龐,溫柔的眉眼。不由的憶起了柳悅知,雨亭的生母。若是,當年沒有發生那樁醜事,他把持住了自己,或許,雨亭的母親還活著吧。

如此想著,張祥玉又想到了王月華,打心底裡不由的敬佩這個兒媳婦。

他拍拍張雨亭的肩膀,開口道,“父親答應你,不殺他。”

張雨亭抬眼看著父親,父親眼裡多出許多慈愛。

張祥玉輕輕拍拍,開口道,“你回房吧。大夫人歿了的事,你不要插手。柳家的人勢必會上門來鬧,你吩咐月華一聲,待在房裡別出來。你們剛剛成親,沾染了晦氣,可不好。”

“知道了,父親。”

王月華從小蘭的口中得知了大夫人歿了的訊息,十分震驚。

入府這半年,大夫人對她也算是寬厚。

她才得知大夫人是母親的舊友,她還想和大夫人確認當年之事,她還有好多話想問大夫人。

大夫人氣色向來很好,說什麼暴斃,她根本不信。

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

王月華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佳餚卻沒了胃口。

直到張雨亭踏進了門,她慌忙起身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張雨亭看著王月華,“你有腿傷,快坐下。”

王月華坐下了身子,看著張雨亭,說道,”我心裡著急,小蘭說大夫人昨夜裡歿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歿了呢?“

張雨亭開口道,“你先吃飯,我洗把臉。”

張雨亭不知道如何對王月華說,這種事,說出來,有傷父親的顏面。可是,他對著她,又不會撒謊。

王月華用勺子攪著碗裡的粥,一雙眼睛盯著張雨亭看著。

張雨亭落座後,小蘭上前,動手為他盛粥。

王月華眼巴巴的看著他。

張雨亭低下了頭,不敢看她。

王月華看他如此樣子,知道了此事讓他難為情,她看向了小蘭,開口道,”你去外面候著,我和少爺說會兒悄悄話。“

”是。“

小蘭走後,王月華小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張雨亭抬起了頭,看著王月華,不自覺的咬住了嘴唇。

王月華看著他一臉為難的樣子,開口道,”再咬,嘴唇都要被你咬破了。我可是你的妻子,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快說呀,我都要急死了。“

張雨亭搭在桌上的手緊緊握住,看著王月華,開口道,”月華,我無心瞞你。可此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張雨亭說完,又低下了頭。

一方面是妻子急切的臉龐,一方面是父親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