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喊完很久,王月華都沒動。

林叔搭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緊了。槍就別再腰間,若是王月華動手,他就幫她。

林嬸的手探進了衣袖,握住了槍把。雖多年沒動手了,可槍法應該還不至於太差。

張雨亭扭頭看向了王月華,隔著蓋頭看不見她的神情,他輕聲喚道,”月華。”

溫柔似水的聲音,溫暖敦厚,傳入耳中,將王月華的思緒拉回。她慢慢跪下身子。

林叔和林嬸見她跪下,也放鬆了下來。

觀禮的人群裡,一名身穿藍色西裝的青年剛將手搭在腰間的槍上,就被身後的賓客用槍頂住了後腰,帶離了前院。

司儀高喊

禮成,送入洞房

周圍全是祝福的歡聲笑語

張雨亭抱起王月華,步履堅定。

張祥玉亦是站起了身,笑著道,”眾位賓客,都移步前院,入席吧。“說完,他走到了林叔的面前,抬手說道,”親家公,請。“

張祥玉往前走去,扭頭看了一眼剛站起身的參長吳雷,笑著對他點點頭。

就是這一眼,吳雷的背後遍佈冷汗。

觀禮時刺殺的人就是吳雷安排的,如今槍聲未響,看來計劃是失敗了。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流魚定是被抓了。吳雷放慢了腳步,待到眾人離開,他邁開了大步,向大門走去,準備離開。

陳歡站在門前,笑著上前,開口道,”還未開席,吳參謀長這是要去哪?“

吳雷伸手抱住了肚子,開口道,“突感身體不適,我就先回府了。”

陳歡笑的自然,開口道,“那我送您。”說完,上前了。

吳雷眼快,看見了陳歡藏在袖子裡的槍,連忙去掏腰間的槍。

只是,門口卻早已站滿了警衛,四周的警衛都抬起了槍。

陳歡笑著上前一隻手攙住了吳雷,一隻手的槍口抵在吳雷的後腰上,笑著道,“大帥讓我今日好好招待您。”

陳歡帶走了吳雷後,派人去給張祥玉稟報。

此刻的張祥玉正站在敬酒,收到訊息,揚起了嘴角。

張祥玉的表情落在一旁大夫人的眼中,大夫人不動聲色,可眼底劃過一絲自得,一切盡在掌握中。

在眾人的簇擁下,張雨亭抱著王月華進了洞房。嬤嬤們留在了門外,伸手拉上了門。

此刻的張沐陽穿著喜服,躲在衣櫃中。

張雨亭站在床邊,隔著紅蓋頭看著王月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一雙桃花眼裡盛滿了溫柔。

王月華坐在床前,抬臉看著張雨亭。隔著朦朧的紅,她還是瞧得見他興奮的樣子。見他呆站著不動,她抬手輕輕推了一把他,輕聲道,”傻小子。“

張雨亭彎下了腰,隔著蓋頭吻在了她的臉頰上,伸出雙手按在了她的肩頭,開口道,”不想出去了。“

王月華提醒道,“該去給賓客敬酒了。”

張雨亭搖搖頭,開口道,”不去了,不去了。如此佳人,我現在就要。“

張雨亭伸手挑起了王月華的下巴。

王月華伸手去拍張雨亭的下巴,開口道,”別鬧。“

張雨亭撒嬌似的說道,“可我等不及了。”說完,他吻上了王月華的下巴。

王月華忙往後躲,笑著伸手推他,開口道,”別鬧了,這是白日。外面還有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