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說過的,護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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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華撿起了地上的襯衣,拍拍上面的土,慢慢的為張雨亭穿上,認真的扣好了每一個釦子。然後牽住了他的手,開口道,“我們走。”
劉世軒看著王月華的背影,他以為他不會傷心,可是看著心愛的她離開,他知道他們以後不可能好好說一句話了。他撿起了地上的禮物盒,禮盒裡四件瓷瓶,價值千金,他快走了兩步,開口道,“月華,我聽老伯說了,這瓷瓶你喜歡的緊,收下吧。”語氣裡不自覺多了懇求的語氣。
王月華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劉世軒,笑的刻薄,正欲開口,卻看見了迎面走來的林茵,大紅的嫁衣,頭髮盤在腦後,頭上掛著金色鳳凰的樣子的髮卡,紅色繡花鞋隨著裙襬若隱若現。王月華腹語道,到底是大戶人家,結個婚做了這麼多套衣服,這件紅嫁衣可真漂亮,金絲縫的線,走起路來,翩然若飛。
張雨亭一臉黑線,捏捏王月華的手,明明應該氣場強大的說教了,怎麼滿眼都是漂亮衣服了,果然,女人啊,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漂亮衣服、鞋子了。
王月華這才收回了眼睛,盯著劉世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滿腦子都是她的嫁衣可真漂亮。
雖然,劉世軒和林茵是在禮堂裡辦的婚禮,可是回了家,還是要按習俗走的,畢竟,劉家世代都是做大官的,家裡的規矩還是有的,回了家,她必須披著蓋頭,在新房裡等著。
可她一聽張雨亭被扒了衣服,就坐不住了,自己掀了蓋頭跑了過來。雖然她已經愛上了劉世軒,可對於張雨亭,她畢竟喜歡過他,所以,她還是會為他擔心,看見他們和和氣氣的站在長廊內,她覺得是自己多慮了,又放慢了腳步。大喜的日子,平平順順的才好。
杜海潮與魏暖讓到了一旁,林茵衝他們笑笑,走到了劉世軒的身旁,看見了他手裡拿著的禮盒,她聽見下人說過,禮盒裡裝著一套年代久遠的小瓷瓶,是劉世軒專門為王月華收集的。她眼裡閃過妒忌,笑著道,“世軒,我與你一同送大家出門。”
劉世軒笑著將瓷瓶遞到了林茵的手裡,開口道,“剛才我與大家有些許誤會,這禮物是我用來賠罪的,你幫我送給張醫生,畢竟,你們是同事,他不會不給你面子的。”
林茵伸手接過,開口道,“張醫生,我替世軒向你賠個不是,這個,你收下吧,小小禮物,也是世軒的一片的心意,畢竟他為了找齊這四個瓷瓶,費了不少工夫。”說完,將禮盒遞到了張雨亭的手邊。
張雨亭自然是不收的,月華要什麼,他會給她,莫不說有了今天這檔子事,他發現劉世軒是漢奸,就是沒有這檔子事,他也不會收這種意味不明的禮物。給月華禮物,幹什麼,留念想嗎?王月華是我媳婦,留你的東西做什麼。
杜潮生看著四個人為了一個禮物愣在那裡,實在受不了了,他上前,拉起了張雨亭的手,開口道,“林妹妹,開口了,你就收下。”
說完,又抬起了胳膊,一隻手摟著劉世軒,一隻手摟著林茵,推著二人轉身向後走去,說到,“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二位新人就趕緊圓房去,我們啊,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了,就不給你們添堵了。管家,會給我們帶路的。”
林茵聳聳肩膀,心裡冷哼,誰是你的林妹妹,真是個輕浮的人。
劉世軒說到,“管家,替我好好送送他們。”
“是,少爺。”管家使使眼色,幾個保鏢開車跟在四人的後面,挨個盯梢,雖然沒搜到信在哪,也不能確定是他們拿的,可為了不出紕漏,必須盯緊他們。
太陽落山,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杜潮生開著車送魏暖先到了家,車上只餘三人時,杜潮生說道,“有尾巴跟著我們,要不要甩掉?”
張雨亭看著窗外,說道,“不用了,就讓他們跟著吧。你是要去百樂門嗎?”
杜潮生開口道,“嗯,這會兒生意正忙,我得去盯著點。”
“那麻煩你送我們到前面街口,我們坐黃包車回家。”
兩人到了家,張雨亭關上了門,緊緊將王月華攬進了懷裡。他稍稍弓著腰,將頭搭在了她的脖子裡,親吻了她的脖頸。稜節分明的手搭在她的肩頭,直視著她明亮的眼睛,輕聲道,“謝謝。”
王月華莞爾一笑,湊在了張雨亭的耳邊,輕聲道,“我說過的,我護你一輩子。”
張雨亭兩隻大手緊緊握住了王月華的臉,用額頭碰碰她的頭,說道,“以前,你說這話,我覺得是對我的侮辱,可是今天是說著話,我只覺感動。不過,以後,你不能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你是我的。”
王月華看著他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倒影在眼窩裡,他眼神炙熱,她紅著臉說道,“以後,我只在你一人面前寬衣解帶。”說完,從褲腰裡取出了那封信。
張雨亭伸手接過,信被捂得溫熱,他親吻了她的臉頰,開口道,“月華,你可真暖和。”
王月華看著信,輕聲道,“可他們就在門外,要怎麼才能訊息送出去呢?”
張雨亭牽著王月華的手,開口道,“帶你見識一下。”
張雨亭再次確認門反鎖了之後,牽著王月華上了樓,進了臥房,將信遞到了王月華的手裡,開啟了箱子,從夾層裡取出了發報機。
王月華看著他將發報機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走上前道,“原來你們是這樣交流的。”
張雨亭帶上了耳機,將信放在了手邊,右手快速的敲著電碼。
王月華看著他,只覺兩人好遙遠,他熟悉的一切,她都不熟悉。就連那封信,她都讀不懂,信上寫的是洋文,彎彎扭扭的,她坐在了床邊,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在他身旁流淚,想起了兩人的對話
“你是嫌我沒讀過書、沒文化嗎?”
“是。”
一想起,她就覺得心頭堵的慌,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他們倆之間始終存在差距,他是受人尊敬的醫生,是革命黨,是心懷理想的新青年;而她不過是一個土匪頭子,是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的舊女性。
張雨亭取下了耳機,轉過了身,興奮道,“月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一件多麼有意義的事?”臉上的笑慢慢的停住了,他慢慢的走到了她身邊,蹲在了她腿前,仰著臉看她,她眼裡亮晶晶的。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溫柔道,“怎麼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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