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華身後站著兩名士兵,手裡拿著槍,她底氣十足,開口到,“各位父老鄉親,今日事發突然,劫車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大家可以諒解。大家放心,我們的軍隊是有紀律的,絕不會拿大家一分一毫。”

百姓們都是低著頭,他們是害怕。

王月華感覺到了有人看著自己,她扭頭看去,看見了張雨亭,他坐在座椅上,旁邊是帶著鴨舌帽的張祥玉,她快走了兩步,看見了坐在兩人對面的張皎月和姚佔彪。

她笑了,眼裡卻流出了淚水,說到,“真好,真好。”

張雨亭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仰著臉看她,說到,“你做的很好。”

張祥玉也露出了讚許的目光,這個兒媳婦他也認下了。

經歷了這樣的事,他不會在讓兒子去聯姻了。枕邊人應該是最親最愛的人,如果回了家都得不到放鬆,那活著太累了。

王月華看向大家,說到,“去後面車廂吧。”

張皎月扶起了姚佔彪,一行人往後走去。

火車上有隨行的醫生,只是藥品不夠。

好在大多都收的是皮外傷,可以忍。

受了槍傷的有數十人。

張雨亭和隨行醫生兩人分別拿起了手術刀,為大家取彈。沒有麻藥,有些士兵直接被疼暈了。

王月華和張皎月為士兵們端水喝。

火車全速行駛,到第一個站時,將所有閒雜人都趕下了車。變軌後,直接向山城駛去。

看著滿車的傷兵,張祥玉心裡五味雜陳。

這場聯姻本就是場政治博弈,是他輸了,等西北軍壯大,定要入主京城,一雪前恥。吳桂,你個狗日的,給老子等著。

吳桂一大早就命令報社,釋出了訊息。

一時間社會各界人士,紛紛討伐張祥玉。

關外王李白莽通電全國,與吳桂結成同盟。

政府發電罷免了張祥玉西北總司令的頭銜。

一時間偷情、殺夫等字眼成了街頭巷尾的熱議詞。

聲援吳桂的聲音越來越多。

訊息傳到了山城,被司令部扣了下來,可小道訊息還是如風一般席捲了西北大地。一時間人心渙散,群情激憤。

“聽說了嗎?大帥的女兒結婚前一天還在和情夫偷情。”

“聽說了,聽說了,不僅偷情,還和她爹一起把丈夫給殺了。”

“好命苦的小夥子喲。”

“可不是,這樣的人不配做我們西北的大帥。”

五日後,火車回到了山城,司令部直屬醫院數十名醫療工作這奔赴火車站接治傷員。

火車站外聚集了大量的記者。

火車上五日,經過了許多站點,有電話和發報機,可是張祥玉按兵不動,他自有打算。他讓張雨亭在他的腦袋上纏了繃帶,帶著受了槍傷的姚佔彪和陳歡站在了記者面前。

大喇叭遞進了張祥玉的手裡,他控訴了吳桂的惡行。

剛剛褪去熱度的話題,再次成了街頭巷尾的熱議。

張府門前

一輛軍用吉普車緩緩停下

五姨太連忙跑上前來,伸手扶住了張祥玉,看著他額頭上的繃帶,一時間淚流滿面,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帶著哭腔,說到,“平安回來就好。”

大夫人上前伸手抓住了張皎月的手,開口道,“孩子,你受苦了。”

張皎月抱著大夫人哭了起來。

二夫人伸手撫摸著張皎月的背,說到,“可憐的孩子。”

王月華挽著張雨亭的胳膊,看見這一幕,一時間有些感動。